景暄和:「呵,看到這驢倒讓我想起我的下屬,和你這嬌滴滴的樣子一比,他還真顯得不拘小節呢。」
青年:「你怎能將我與一名小吏相比呢,真是貽笑大方,像我這樣難得一遇的美男子,和你共處簡直就是你的榮幸!」
景暄和懶得與他廢話,叉腰道:「你要是不騎驢,我就讓驢騎你。」
青年:「……」
最後不情不願地上了驢。
農戶旁不遠是一處集市,景暄和本想繞道而行,青年卻非不讓她走。
他好像對什麼都很新奇,拉著景暄和問這問那,突然將驢停在一處變戲法的攤子前,這攤子花花綠綠,掛了許多面具。
攤主正在表演戲法,他將空瓶放在桌上,用手將瓶子拿起,朝裡面吹了口氣,那瓶子竟然生出一顆豆子。
「有趣有趣!」青年拍手,對攤主說:「能教教我麼?」
攤主笑眯眯道:「客官想學什麼,只要給小人一兩銀子,便教你一個戲法。」
「你會什麼呢?」青年抱臂。
「呵,小人會的可多了,像『仙人栽豆』、『金錢抱柱』、『巧變雞蛋』、『平地砸杯』、『木棍自立』等,應有盡有。」
青年喃喃地說:「可是我沒錢吶,要不你找我兄弟要?」
景暄和翻了個白眼,要錢的時候倒兄弟長,兄弟短了。
青了驢,在景暄和的攙扶下來到攤邊,攤主教他一個戲法,青年很快就學會了,末了,又要景暄和給他買個面具玩玩。
景暄和想著反正也要與他分別了,便索性讓他買個痛快,可青年在挑面具時,卻陷入了糾結。
他在一個白虎面具和一個白龍面具之間搖擺不定,一會兒試試這個,一會又試試那個,景暄和戲謔一笑,道:「你可真是個優柔寡斷的老太太。」
「呸,你說誰呢?」青年心一橫,「算了,就要這個白龍面具吧。」
景暄和付了錢,卻見青年的目光落在了一串風鈴上,那風鈴叮叮作響,如清泉之音。
「想要麼?」她問他。
青年點頭,問道:「你還有錢麼?」
景暄和看了眼錢袋,裡面早已空空如也,眼珠一轉,便對攤主說:「老闆,我兄弟實在是喜歡這風鈴,您看能不能送他一串,也算是買了這些東西的贈禮。」
攤主有些不快:「哎呀,客官,我這是小本生意,本來就沒賺幾個錢呢。」
景暄和:「我這兄弟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他十分仰慕順天府的繁華,想帶幾樣東西回去留作紀念。老闆,你就看在他好不容易才來一次順天府的面子上,忍心讓他留有遺憾麼?」
「這……」老闆低頭,有些猶豫。
青年瞪了一眼景暄和,用唇語說:「你才鄉下來的。」
景暄和忽略了青年的眼神,溫聲細語道:「老闆,相逢即是有緣,下次若有其他朋友來順天府,我還帶他來您這小攤買東西,如何啊?」
「好吧好吧,拿去吧。」攤主擺擺手。
青年接過面具與風鈴,頗有些喜上眉梢,景暄和說時間不早了,要趕快回去,青年卻還流連忘返,最後纏著景暄和帶他逛了幾處巷子,才算作罷。
半個時辰後。
「建寧寺」的牌匾印入眼帘,景暄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四名小旗守候在寺外,見景暄和回來了,趕忙上來迎接。
高大虎道:「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您遇到了什麼不測呢。」
張二越:「是啊,周大人昨晚就派人去尋你們了,沒想到您竟自己回來了。」
齊三陌將手腕上的佛珠滾了滾,念了聲「阿彌陀佛」,趙四梁朝她點點頭。
不多時,周承恩聽到通報也過來了,景暄和朝他施了一禮,他本想說免禮,可是看到景暄和身後那人,卻臉色一變,突然跪地。
景暄和不解,只見周承恩恭恭敬敬地說:「下官叩見聖上萬歲爺。」
「周愛卿,平身。」青年面帶微笑道。
景暄和轉身,只見他的神態端莊肅穆,已然不見之前的輕佻散漫。
明明在笑,眼中卻很冷漠,好像從頭到尾,從裡到外,換了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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