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們派一人潛入水中,看看這石頭底部,便能知道有何玄機。」景暄和提議道。
「我來吧。」趙四梁雖然是個冰塊臉,辦案子也愈發積極了。
經過之前幾起案子,景暄和已經拜師趙四梁學會了游泳,只是她憋氣不能很久,游泳的姿勢也只是狗刨式,沒有絲毫美感。
趙四梁一下子就跳入水中,如一條魚兒似的,一炷香後,浮出了水面。
「石頭下果然有玄機!」他訝異道:「這石頭和其他的不同,下面有一塊天然的凸起,上面有繩子勾住的痕跡,我猜兇手將死者殺掉後,便用繩子綁起來,再掛在這凸起的地方,只用切斷繩子,屍身便會浮起來,實在是巧妙啊。」
景暄和眼睛一亮,「所以,不需要趴在馬車邊沿,只用跳入水中,割斷繩子,游到另一處上岸便可。」
「還有一點,這人需得身姿輕盈,入水聲音很小,便能達到景大人說的效果了。」齊三陌補充道。
景暄和微笑道:「不錯啊,你們最近都長進了不少,以後各個都可以獨當一面了,此案若是破了,我定會讓指揮使周承恩大人知曉,給你們每個人都記上一功!」
「那還是景大人教的好啊。」張二越哈哈一笑。
其實前几案中,景暄和已經將他們的功勞讓周承恩知道了,若這案子能破,那麼他們升成錦衣衛百戶不是夢想。
「不必謙虛,如今我們對兇手倒是有幾點了解了,我側寫出了一些那人的信息,將滿足條件的人篩選出來,真相也許就近在咫尺。」
「側寫?景大人指的是……」
「哦,犯罪側寫是一種新的破案手法,根據犯罪現場布置、作案手法、犯罪特徵等反推出兇手大概是什麼樣的人。」
話音未畢,有人將那胖員外帶了過來,他看到景暄和的繡春刀,有些害怕,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那人自稱姓「游」,是藥材鋪的掌柜,本本分分地做生意,絕對沒有和「鮫女」有什麼瓜葛。
「可是兇手是如何知道會有馬車經過的呢?」
游掌柜擦了擦汗,肥胖的圓臉滿是驚悚。
「回大人的話,我實在是不知啊,不過我每日派人駕馬車都很有規律,回家的時間也是固定的,藥材房的人都知曉,那兇徒也許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可未可知啊。」
規律……
這兩個字倒是點醒了景暄和,那人不需要認識員外,甚至不需要認識藥材鋪的人,只用發現規律然後細心觀察馬車每日經過此處是什麼時辰,便可以謀劃作案了。
想來胖掌柜知道的也著實不多,景暄和便讓他回家了,說要是有其他線索,定要過來稟報。
胖掌柜這才如釋重負,趕忙回去了。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辦。」景暄和道:「兇手為何盯上這三人呢?他們有什麼共同特點嗎?」
高大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個是世家公子,喜歡詩詞歌賦,是『絮風詩社』的領頭人,一個是碼頭貨運工人,賺辛苦錢的,另一個是倉庫的看守,平時做事偷奸耍滑,沒個正行。這樣的三個人,看起來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好,我們分頭去打探,今日亥時,在此相聚。」景暄和說道。
她抬眸,望著一隻白鴿划過天邊的雲彩,不知飛向何方。
這鴿子扇動翅膀,經過順天府的繁忙街市,經過曼麗華燦的勾欄瓦院,經過氣象萬千的紫禁城,最後來到了一處府邸,落在了莊陽的身邊。
莊陽拿下鴿子腳邊的信息,遞給了身旁的萬靈安。
萬靈安將紙條打開,看到上面的字後,眉頭不自覺地跳了一下。
他……被找到了。
***
亥時,幾人準時回到了河邊。
齊三陌說:「知道了!滕思延以前有個相好的,就是河邊村的人,這村子就在亭子邊,平常很熱鬧,通惠河是順天府漕運最發達的水道,平常各地的生意人來來往往。那女子祖上在京城做官,只是家族後來落魄了,成了商戶之女,滕思延母親不同意,硬生生拆散了這門姻緣,那女子一時想不開,居然跳河自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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