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有些急,她突然有點頭暈,躺了下來,一手扶著額頭,咳嗽了幾聲。
他有些啞然失笑,至於這麼如臨大敵麼?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拿出帕子,給她擦臉,一點一點地擦著,她本是閉著眼,又微微睜開,只見兩個萬靈安在她眼前晃。
無論是哪一個,都俊美的有些過分了。
妖孽!
她心中警鈴大作。
「我,醉了?」景暄和打開他擦臉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推,萬靈安一時沒回過神,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她趴在他身上,湊近聞了聞,熟悉的月麟香的味道,帶著微微的酒味,突然就很想嘗一嘗,她想知道,這兩種味道混合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剛才太緊張了,如今終於能細品了。
她抓住他的下巴,驀然吻了下去。
萬靈安眼眸瞪大,本想他來勾引她,怎麼反倒被她勾引了?
她的吻帶著不經人事的笨拙,如青鳥划過水面,波瀾皺起,可就是這笨拙,讓他心意紛亂,不能自控,就像一個亟待開採的寶藏,讓他不知何時便會發現驚喜。
他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快,不由得握住她的肩膀。
她的呼吸漸漸向下,吻也從他的唇滑落下來,落到了他的喉結上。
景暄和醉眼朦朧,看不清楚,只是憑藉著本能使勁,感覺遇到了阻礙,不知是什麼東西,便輕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
萬靈安手臂不禁戰慄起來,一雙眼睛鎖住她。
她還要向下,他卻攔住了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不止住會發生什麼。
景暄和醉著睨了他一眼,萬靈安感覺到她的雙手也不老實,一派亂摸,好幾次都路過他的禁區,讓他不禁咬緊牙關,快要叫出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那些冷靜自持仿佛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夠了!嘗夠了!」
她擦了擦嘴,便倒在了他的身旁,留他一人凌亂。
萬靈安心跳得很快,可她卻像沒事人一般,撩撥完之後就不管了。
她的嘴裡嘟噥了幾句,呼吸平穩而香甜,似是睡著了。
一雙藕臂攬著他的臂,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她的柔軟也貼了過來,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涼氣。
腦中如紛飛的柳絮,又不知向誰訴說?
萬靈安只覺得無邊寂寥,可她是寂寥里唯一的春色。
只覺得滾燙得難受,都有些疼了。可是,為什麼他這麼難受,她卻如此好受呢,還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難道當他是擺設?
她翻了個身,用手肘將他推到了一邊,好像他是個入侵自己領地的敵人一般,跟她搶位置。
萬靈安煩躁地坐了起來,心想:如果再有下次,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了。
他無語地起身,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
細雨霏霏,最是清涼。
萬靈安覺得此刻需要一場清涼,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之前還不忘給她蓋上被子,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便直衝沖地走進了雨里,任雨水打濕身上,助他泄走了所有的慾念。
***
第二日。
景暄和身體裡像有個定時鬧鐘似的,一大早就醒了。
她坐起來,只覺得頭有點痛,好像做夢一樣,一些記憶的碎片湧入腦中,卻不完整,實在是費神。
可她心裡只記得一點,他們好像親吻過了……
如此,便是比以前,更熟悉對方了一點。
一想到以後可能會越來越熟悉,甚至幹些更出格的事情,景暄和就有些臉紅,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拍拍自己的臉頰,趕走那些旖旎的遐思。
來不及多想,便趕去書房,寫下了一些條子,而後又趕到了通惠河的村落。
她將條子遞給手下們,讓他們根據線索找到村里所有符合條件的女子。
他們重點排查了叫「河邊村」的村落,因為此處離案發地很近,兇手若是此村的村民會方便作案,也更容易不被人發現。
正午時,他們找到了五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