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暄和大腦飛速旋轉,如今之計,也只能用上次在綠柳山莊的方法了。
若是能用毒蟲叮檀天明一口,再詐他一下,以檀天明那麼膽小的性子,肯定什麼都會吐露的一乾二淨。
她趁人不注意,飛速放出一條蟲子,那蟲子向檀天明爬去,誰知孫寶樹卻擋在他面前,千鈞一髮之際,檀天明叫了聲「孫姐姐,有蟲子,小心!」竟往那蟲子踩去,誰知他腳沒站穩,又加上太過心慌,居然摔到了河裡。
他手腳亂動,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像狗爬式一般,孫寶樹也不會游泳,連聲尖叫,想去撿樹枝將他拉回來,手忙腳亂的。
趙四梁看不下去,跳了下去,將他撈了上來。
檀天明驚魂未定,差點哭出來:「天啊,我從小就怕水,還不會游泳,差點死在通惠河了!」
孫寶樹像摟著心肝一般摟著他:「檀郎,你受苦了,是我沒保護好你。」
景暄和站在一旁,心想:還以為檀天明是在利用孫二娘子,沒想到真遇到了危險,他倒真敢上啊,倒是和外表的弱不禁風不一樣。有的男人,看似強壯卻內心懦弱,有的人,看似柔弱卻敢直面危險,老祖宗說得對,果真不能以貌取人。
只是檀天明不會游泳,還要人救。
等等……
不會游泳……
景暄和像見了鬼一般,臉色一變,根據作案手法來看,「鮫女」一定是一個十分善於鳧水的人,不光身輕如燕,還能在水下靈活地釋放繩子,讓屍首漂浮起來,而這個條件,檀天明明顯不符合。
難道檀天明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真兇,又到底是誰呢!
只覺得那人心思很深,不光設下諸多陷阱,還差點讓她都著了道,實在是不能小覷啊。
第89章 狀若瘋癲 對著空白牆壁說:「我在找妹……
當一條路走不通時,必須立馬調轉車頭,走向另一條路——這一直是景暄和的圭臬。
她整理好心情,對檀天明與孫二娘子說:「你們可以回去了,真兇不是他。」
檀天明咋舌:「這就可以回去了?」
景暄和笑了笑,「你要是不想回去,倒可以去北鎮撫司做下客,我自然敞開大門來歡迎。」
檀天明:「……」還是不用了吧。
等景暄和走遠了,孫二娘子擦了擦檀天明頭上的水漬,說:「這官爺看著清正,也是害怕魏公公的吧,不然怎麼這麼快就將你放了。」
檀天明點頭:「孫姐姐,我也覺得是這樣,嘴上說的『不怕』,其實心里別提多怕魏公公了,還是孫姐姐有辦法,不然我真被他們變成冤案了……」
「我怎會讓你出事呢?」孫寶樹摸摸他的腦袋。
這些話自然落入了景暄和的耳中,不過她也不辯解,而是兀自走開了,和手下們去到第二名嫌疑人的所在。
要是所有閒言碎語她都要在意,豈不是要累死?
紅衣與勾魂丹出自檀天明那裡,若真兇不是檀,那麼肯定是被人陷害的,那人必須得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兩樣物品放入檀天明家中,還不讓人發現。
這時,齊三陌突然來了,對景暄和說:「景大人,你要我查找的《一叢花令》的譜曲人找到了!」
「哦?說來聽聽。」景暄和來了興趣。
「這是秦淮河畔的名妓顧霜霜所作,她仰慕張先的才華,便將這首詞譜成了曲子,不過是十幾年前的故事了,當時顧霜霜名滿秦淮河,賺的盆滿缽滿,這首《一叢花令》也被她唱火了,當時的文人雅士都說,若是沒有聽過顧姑娘唱的曲子,簡直就像沒去過秦淮河一般。這顧霜霜也是個奇女子,不靠男人贖身,而是自己給自己贖身,嫁了人,從此便銷聲匿跡了,只留下了一段紅粉往事還有這首歌謠,供後人傳頌。」
「如今秦淮河,恐怕很少有人唱這曲子了吧?」景暄和問。
「誰說不是呢?這還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打聽出來的,畢竟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齊三陌喝了口水,繼續道:「本來其他歌姬也想模仿,可是總不得其法,完全比不上顧霜霜所唱的,簡直像東施效顰一般,久而久之,便沒人再唱了,《一叢花令》也隱入了塵埃之中,再也沒人提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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