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安突然拿起一隻玉簫,仙樂悠揚,節奏變換,氣勢如虹。
景暄和一愣,隨即越舞越快,劍舞似乎與樂聲合二為一,配合十分精妙。劍影婆娑,每一個動作都與音樂的節拍完美融合。
誰知,銀劍突然從中間斷開,往查庫萊的方向直直飛去。
景暄和一驚,終於知道了魏福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居然在這兒等著她,給了她一把有瑕疵的劍,這是要害死她!
來不及多想,她動作飛快,將劍把向劍刃處一擲,哐當一聲,擋住了劍刃。
查庫萊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剛剛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汗如雨下。
「陛下,魏公公給了臣一把斷劍,不知何意?」景暄和直言道。
魏福忠似乎有些猝不及防,沒想到她竟會先發制人,失聲道:「景大人這是何意啊?咱家怎會給你斷劍,明明是你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景暄和毫不畏懼地直視他,「臣是好心,為了給陛下和暹羅使臣助興,怎麼到你口中卻成了居心叵測?再說了,暹羅王子和我無冤無仇,我又怎會害他?!魏公公是宦官之首,他們無一不以你馬首是瞻,這軟劍自然和魏公公脫不了關係!」
小宦官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啊,確實不關魏公公的事情,奴才剛才去劍器閣,發現這柄軟劍高懸於上,以為是把好劍,也許是其他太監知道是壞劍才掛在那裡的,奴才應該多問一嘴的……是奴才不小心,全是奴才的錯!」
朱懿德不悅道:「你這奴才,也太不小心了,拖出去,杖責二十。」
小宦官被拖了下去,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麥娜爾輕聲說:「陛下,這只是個小插曲罷了,王子殿下並未出事,也是幸運,我們何不繼續宴席,不要被這小事誤了興致。王子殿下,你說是不是啊?」她笑問了自己的夫君一句。
查庫萊擦了擦汗,說:「是的陛下,咱們繼續宴席吧。」
奉天殿連通著御花園,為了迎接使臣,御花園中掛滿了花燈,建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流光溢彩。秋風送爽,金黃的落葉在石板路上鋪成金黃的小路,在夜色中更加神秘迷人。
御花園中擺滿了菊花,景暄和拿著酒杯,停在一盆造型獨特的菊花前,只見菊花如繡球一般,共有兩色,一紅一黃,花瓣柔嫩,很是好看。
「景大人剛才真是眼疾手快啊,本王子實在是佩服。」
景暄和轉頭,卻見查庫萊站在自己身邊,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禁笑了笑,說:「殿下是有福之人,自然不會被這些小事所傷,倒是暄和冒冒失失的,還請殿下見諒。」
「來來來,小王敬景大人一杯。」他爽快地喝光了。
景暄和也回了一杯,只覺得宮中佳釀甘甜,卻有些烈了。
「景大人的劍舞實在是極好,早年讀中原書籍,讀到杜甫所寫的關於公孫大娘劍舞的詩句,說:『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那時我還不信,不過就是劍舞,怎會如此震撼,今日一見,才覺得果然厲害,是我之前小瞧了。」
「殿下過譽了,順天府的舞劍名士何其多,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又怎麼能和公孫大娘相比呢?」
這時,遠處一座涼亭突然熙熙攘攘的,似有幾人坐於亭中下棋,景暄和沒有轉頭,只是專心和查庫萊講話。
查庫萊拿著酒壺,又倒了一杯酒,意有所指道:「景大人也不必如此謙虛,本王子倒覺得,景大人如果不做官員,憑藉這身段樣貌都能當一國的娘娘呢。」
「殿下可別這麼說,當妃子都要有一顆嫻靜順和之心,我一向野慣了,不喜歡被束縛,還是當官員查案更適合我。」
「那四眼佛的案子,景大人可查出什麼端倪沒有?」他又給景暄和倒了杯酒。
景暄和喝了酒,心中卻和明鏡一般,說:「這案子線索錯綜複雜,如今又有了玉泰大師的案子,實在是難辦,也沒什麼進展,真是讓人心焦啊。」
她只是草草帶過,並未透露其他,以防被套話。
查庫萊只是笑了笑,好像也並未對這案子太過關心。
景暄和頓了頓,又問:「殿下來大明數日,有沒有去哪裡逛逛?」
「倒是看了樹木色彩斑斕,斷橋流水迢迢,如斯美景,可惜沒有佳人作伴,有些沒有興味。」他眼神突然曖昧起來,走近景暄和一步,說:「不知景大人明日是否有時間,小王知道大人事情繁忙,可是也要勞逸結合啊,否則累壞了身子,可叫人心疼。」=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