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替廠公做事,定要仔細些,可別耽誤了廠公的大事,到時候你全家的性命都賠不起的!」
「是是是,小人定會好好辦差,不讓廠公失望!」
景暄和心中一驚,那宦官口中的「永和宮」,不是明貴妃的居所麼,他們難道是想暗害貴妃?
魏福忠居然如此大膽!
腳下一動,好似踩到了一根枯木,發出一聲脆響。
「誰?」小德子警覺道。
他向這邊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景暄和的心尖上,她從袖中拿出三枚銀針,屏氣凝神,做好準備。
這時,一隻貓兒卻躥了出來,朝小德子撲去,小德子一驚,立馬閃過,才沒被貓抓傷。
「德公公,不過是只貓兒罷了,這冷宮周圍貓兒有許多,就別一驚一乍的了吧。」小宦官說。
「你懂什麼?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不容半點閃失,仔細些總沒有壞處!」小德子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他整了整衣服,說:「真是見鬼,要不是貴人們喜歡,這皇宮的貓兒也不會這麼多,若到時候宮裡來了新主子,定要魏公公將它們全部都丟出去!」
「那是自然,魏公公神機妙算,自然是能掌握天下大事的,只是聽說廠公最近十分依仗宮外的那外,就連搬倒徐學士的事情,那位也出了不少主意,奴才知道,德公公一直是廠公的左膀右臂,可是那位實在不可小覷,若以後廠公更為倚重那人,忽視了德公公,豈不是令人心煩?咱們都知道,若以後魏廠公年紀大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位置空下來後,定該德公公頂上,可是看如今廠公對那位的信任程度,德公公還是該早做打算啊,不要白白便宜了別人,那可不划算了。」
小德子眉頭一皺,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這小潑皮,位置不高,想的倒是挺多的。」
小宦官「哎呦」一聲,繼續嬉皮笑臉道:「我可是一心為德公公著想啊,咱們就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那位好像如今也在盯著河邊村,若是他先德公公一步找到那藏寶圖,廠公恐怕會更為倚重他,那麼往後,德公公在宮中還有立錐之地麼?」
小德子的臉色染上了一層陰雲,他似乎很認真地在考慮小宦官的說法。
「不管怎樣,在廠公身邊的只能是我,其他人若是敢跟我爭,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小德子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
二人又說了會閒話,見四下無人,便悄悄離開了。
景暄和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萬靈安拴在懷中。
她想掙脫開來,萬靈安卻越摟越緊,景暄和抬頭,撞入了他諱莫如深的眼神之中,像一彎深潭,仿佛不自覺讓人陷入其中。
「怎麼,我是哪裡得罪萬大人了?」景暄和見掙脫不得,索性說。
萬靈安只是抿了抿嘴。
景暄和見他面色不善,說:「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故意遲到,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後來劍舞還多虧了萬大人的簫聲,不過卻沒想到魏福忠竟然想害我,差點中了他的奸計。
見萬靈安還是沒說話,景暄和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對他耳語道:「剛才看我和暹羅王子說話,吃醋了?」
她的聲音很輕,氣息吹過他的耳畔,好像蘆葦絲輕輕盪過。
萬靈安的心也像被撥動了,耳垂突然有點紅。
景暄和繼續說:「剛才確實拿到了一些信息,不過我還得想想再決定。」
「那登徒子,你還是離他遠些吧。」萬靈安有些氣不順,「若他再敢碰你一下,我不介意扭斷他的手。」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為了拿到線索,只能忍耐了。」
萬靈安心想,在順天府他不會動他,可是出了順天府,就說不準了。
「小德子是魏福忠的心腹,他剛才說的『永和宮』的那位,是不是指的是你姑母?」景暄和換了個話題。
「那是自然了。」萬靈安眼中染上一絲冷寂。
「可惡,魏福忠竟將算盤打到明貴妃頭上了,膽子實在是越來越大了。」景暄和有些不忿,「看剛才小德子所說,好像他們要給明貴妃下藥,我們要不要去阻止?」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姑母,她最近會多加小心,只可惜他們做事太過隱蔽,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鬧到了皇上那里去,也定不了魏福忠的罪,到時候還會打草驚蛇,只能在他們下次動手時,來個人贓並獲,將這件事鬧大。」萬靈安眼神冷酷,「之前還只是懷疑,今日之事更讓我確定了,魏福忠想要的,絕不是東廠的權力那麼簡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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