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果然被綁在柱子上,她頭髮凌亂,臉上全是黑灰,早已沒了雍容婦人的樣子,只剩下滿臉的疲憊,嘴裡被破布塞住,見是景暄和,簡直比像見到了親人還激動。
景暄和將她口中的破布拿出,替她鬆了繩子,徐夫人立時便身子一軟,差點沒力氣站起來。
「景大人,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徐夫人哽咽道,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她的臉上滿是青紫的痕跡,仿佛是被人給扇過巴掌,嘴角還有血跡,狼狽不堪。
她似乎欲言又止,又像是有一大堆話想和景暄和訴說。
景暄和望了下外面,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芃敏很擔心您,還好您沒有生命危險,快點跟我走吧!」
「好……好!」徐夫人擦了擦眼淚,在景暄和的攙扶下起身。
路口處是他們的馬匹,景暄和將徐夫人扶上了她的白馬,自己也上了馬,揮鞭而去。
眾人回到北鎮撫司,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
「兄弟們辛苦了!快回家歇息吧。」景暄和微笑道。
張二越笑了笑,說:「這算什麼,我們以前辦案子還通宵過三天三夜呢,明天我們還是去河邊村探查,最近那兒很熱鬧,可疑的人也愈發多了。」
「多謝!」
景暄和將徐夫人攙扶到了廳中,讓她坐到紅木椅子上,說:「現在安全了,徐夫人,您有什麼話儘管跟我說吧。」
徐夫人似乎還是驚魂未定,身子不住地顫抖。
景暄和給徐夫人披上了一件外衣,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清茶冒著熱氣,她捧著茶杯,眼神像失去了焦距一般。
這時,門口似乎有人過來了,徐夫人被聲音吸引望了過去,終於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徐芃敏踏入門時,看到自己的母親,不禁捂住嘴,喜極而泣。
「娘親!嚇死我了,這些天你到底去哪裡了!」她腳步虛浮,幾乎是用盡力氣才來到母親的身邊。
這些天她輾轉難眠,今日好不容易睡下,卻有人來狀元府敲門,很是急促的樣子。
來人是阿呆,景暄和派他去接徐芃敏過來,她的想法是,有了女兒在身邊,徐夫人應該會更容易放下防備,說出真相。
母女二人相擁而泣,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
徐芃敏拿出手絹,擦乾母親臉上的眼淚,也擦掉了那些灰塵。
「你父親怎樣了,我走後,徐家有沒有出什麼事?」徐夫人似乎有不詳的預感,這些天眼皮一直在跳,心中也慌慌的。
徐芃敏垂下頭沒有說話,咬了咬嘴唇,實在不知怎麼和母親說。
「景大人,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徐夫人眼中帶著焦慮。
「您失蹤後不久,徐大人竟被東廠誣陷,下了大獄,如今在東廠牢獄中,情況不明。」
「你說什麼……」徐夫人想起身,腦子卻有些暈,跌坐到了椅子上,她突然咳嗽了起來,「怎麼可能……這怎麼會……」
「魏福忠藉口調查您失蹤,要去徐家搜索線索,誰知竟在佛堂中發現了徐學士貪污的帳本,便以此為藉口,將他打入了大牢……」景暄和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她知道,隱瞞並不能讓事情變好,現在要做的,是如實相告。
「我為了不讓家人陷入險境,才主動去找查庫萊的,誰知,卻被魏福忠鑽了空子!」
徐夫人悲憤交加,一顆心好似被油煎過一般。
徐芃敏抓住她的手說:「娘親,這些天是景姐姐安慰我,除了她,順天府的貴女們都躲著我,我也體會到了人情冷暖,明白了誰對我才是真心的!娘親,你有什麼話,一定要對景姐姐說,她會幫助我們的。」
徐夫人擦了擦淚,終於開口了。
她對著景暄和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那暹羅貓的事情,才順藤摸瓜地找到了我。」
景暄和說:「我與芃敏殊途同歸,是她發現了神仙爺娃娃上的暹羅貓圖案,我們才推測出是暹羅王子綁架了您。」
徐夫人似乎有些悵然:「我隱藏了這麼長時間,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我。」她的聲音苦澀,帶著一絲難解的憂鬱。
「您口中的『他們』,是指暹羅王室麼?」
她頷首道:「正是,其實,我並不是中原人,景大人也許知道了吧。」
徐芃敏雙眼瞪大,似乎難以相信,不禁退後了幾步。
徐夫人嘆息道:「我來大明,純屬偶然,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讓我感到恐懼,便逃出了暹羅王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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