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住在哪一間呢?」
「就是……一進門的第一間床。」
「多謝了。」
景暄和一溜煙便直奔那處去了。
看著她飛快離去的身影,監院有些發愣,「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麼風風火火的嘛……」
***
此時是讀書的時間,學子們都在書舍,所以齋舍十分寂靜。
冬日的陽光透過竹窗撒了下來,空氣中的塵埃也因陽光而變得清晰可見。
「老大,齋舍並沒有人啊。」阿呆環顧四周,有些猶疑。
景暄和卻凝睇在了他的床榻上——少年的床上有一朵血色的玫瑰,開得昳麗而頹靡。
桌邊還有一杯溫水,熱氣緩緩地冒出,如雲霧籠罩。
「糟糕,裴素傑跑了!他還沒跑多遠!」
汪常青和裴瑾雲也來到了齋舍外,他們自然聽到了景暄和的聲音。
汪常青驚訝道:「外面的錦衣衛並沒有發現有人跑了,難道他是……從狗洞中跑出去的?」
「這裡還有狗洞?」
「說來慚愧,有些學生正是最叛逆的年紀,而百泉軒在書院的角落,平日裡很少有人過去。有幾個調皮的學生便在百泉軒旁挖了一個狗洞,平日裡想偷懶耍滑便會從那裡爬出去玩耍,旁晚再溜回來。」
「可是夫子們不會將洞堵住嗎?」
「是堵過一段時間,那裡很久都沒學生用了。我猜裴素傑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慌忙之中想到的那裡。」
……
景暄和帶著阿呆去百泉軒一看,果然見到不起眼的角落處有一個狗洞,本被木板封住,現在卻被錘子敲開了。
「走,去洞的那邊看看吧。」
景暄和腳步輕點,便拉著阿呆翻牆而出。
緊鄰著春深書院的另一側是一座染房,裡面掛著許許多多的布料。深深淺淺的藍色,如風起潮湧的浪花,在陽光下飄飄蕩蕩,甚是鬼魅。
「老大,這裡好像已經廢棄很久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阿呆目光逡巡了一圈,說道。
「噓!」她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
眼尖地看到某匹布料的後面似乎有人影一閃,景暄和拔出繡春刀,躡手躡腳地往那布匹划去。
「刺啦」一聲,布匹被劃成了兩半,人影卻又一躲,好像去了其他地方。
景暄和也隨之轉身,躲在了竹竿之後。
萬籟寂靜,她的耳朵極靈敏,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就在那處!」
說時遲那時快,她用力一劈,幾匹布料順勢倒下,好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將少年壓到了地上。
景暄和像提小雞仔似的將他提起來,少年只是狠狠地瞪著她,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
阿呆用繩子將他的雙手捆住,他才老實了不少。
「裴素傑,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真叫人好找啊。」景暄和擦了把汗,說道。
眾人終於趕到了染房,汪常青看到少年的時候有些怔忪。
「蕭山……不,我現在應該叫你裴素傑吧。」
「汪夫子,不,汪大人,我讓你失望了吧。」裴素傑自嘲一笑,眼中帶上了無奈。
裴瑾雲也來到了他身邊,「素傑,好久不見了,那日我收到你的書信便去了約定的地方,但是,為什麼你沒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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