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鷹嘴形的刀刃很難鍛造,需要花費許多銀錢,這夥人實力不容小覷。
景暄和心想,若是能找到一個好的畫師就好了,畫出隱藏在孤狼下面的真實紋身,便能判斷出那伙人的身份。
麥娜爾說,距離王宮不遠處倒有一個名聲很大的畫師,他不光畫皮,還能畫骨,作品活靈活現,價值百金,只是他恃才傲物,又孤身一人,就連父王之前請他作畫他都拒絕了,可謂是一個硬茬。
於是,景暄和便決定親自去會會他,順便還有另外一件事有求於他。
雖說「不遠」,可西域實在太大了,畫師所在的天山村落距離王宮有幾十里地,景暄和與萬靈安便帶著若薇與茗泉輕裝便衣,上路了。
景暄和將假國師胸口的紋身拓印了下來,隨身帶著。
在馬車上,她拿出了之前在小歸墟里發現的寶藏秘盒,認真地端詳了起來。
車窗外,遠山連綿,藍天白雲,偶爾還能見到氈房和牧羊人,遠山青黛,山頂還有殘雪,身處其中,仿佛在一幅蒼山畫卷之中。
萬靈安手中拿著本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道:「窗外景色這麼美,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
景暄和悶聲說:「這盒子我研究了許久,還是不得奧義,總覺得上面的翅膀圖案有些奇怪。那假國師的紋身好像給了我啟發,一層紋身上面蓋著另一層,我就在想,會不會這翅膀下也蓋著一層呢?若能刮掉上面一層顏料,便能窺探玄機了。只可惜,我不是畫師,就怕強行刮掉會損壞盒子。」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萬靈安將手上的書倒扣在桌案上,摟過她,說:「我們這次不是要去找那畫師麼?也許能讓他幫我們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可這畫師連國王的威嚴都不放在眼裡,也不知他會不會幫我們?」景暄和有些忐忑。
「總要試試吧,去試試就有一半的機會。」萬靈安安慰她道。
景暄和點點頭,又抬眸問:「這些天來,我心中一直有個猜想,又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也許天下間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萬靈安垂下眸子,讓她繼續說。
景暄和:「當年於景漣大人便是路過吉爾克部落,將於歌笛抱養了回來,並且拿到了那藏寶圖,也就是我手中的小盒子,而神廟的聖女娘娘也是來自吉爾克部落,會不會我們要找的寶藏就在神廟的下面?」
見他微微蹙起眉頭,景暄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找到了神廟,就等於找到了寶藏。」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萬靈安頓了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聖女在那處建了神廟,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守護寶藏。」
「莊陽昨天又來了封信,上面說那神廟除了聖女的故事,還有另一個傳說。」景暄和見萬靈安神情有些不自然,說:「我知道你怕我多想,沒有告訴我,可是我自己卻看到了,那信上說,傳言有一隻兇惡無比的異獸守護著神廟,只要有人靠近神廟,就會被那異獸吞噬,對不對?」
萬靈安:「我是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既然決定要一談究竟,何必在乎這些傳言呢?」
景暄和抿了抿唇,「總覺得這西域奇詭之事太多,讓人有些不安。」
萬靈安將她的手握住,微笑道:「你我一同,不論生死,總有我陪著你。」
二人目光相撞,俱是看到了對方眼中最深沉的信任。
她的愁緒像被溫暖的風兒熨平了,連表情也平靜起來。
景暄和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顆心也安定下來。
萬靈安將車簾掀了起來,「現在,我只想與你欣賞這天山美景,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嗎?」
景暄和點點頭,嘴角漫上了一絲淺笑。
半晌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天山村。
幾人借住在一對老夫妻的家裡,他們面容和藹,在村子里生活了幾十年,雖然一輩子無兒無女,夫妻感情卻很好。
這村子與西域城相去甚遠,平日也很少有外人會過來,老夫妻看到景暄和與萬靈安,便熱情地招呼他們進來,茗泉和若薇則是去準備吃的,順便在村子里採買些物資。
景暄和問那畫師的消息,老婦人卻說,真是不巧,畫師出去採風了,要兩日後才會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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