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出殺害明貴妃的兇手了?」
景暄和點頭,說:「請黎督主跟李太后通報一聲,讓她也過來。」
見黎振神色一變,景暄和說:「督主請放心,明貴妃畢竟是她的兒媳,我只是覺得,她應該知道實情。」
郭庭毓到來後,李太后也接踵而至,令人驚奇的是,張太皇太后也過來了,她在內侍的攙扶下緩步而行,神情很是嚴肅。
「見過太皇太后,見過太后!」眾人躬身行禮。
太皇太后道:「眾愛卿免禮,哀家今日來,一是為了看望哀家的孫子,二是為了知道哀家孫媳之死的真相,昨兒個哀家做了個夢,那可憐的孩子說,她是無辜枉死的,要哀家幫她,一定要懲治惡人……」
太皇太后蒼老的臉好似又多了幾條皺紋,她掩面悲切,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李太后安慰她說:「身子要緊,太皇太后仍在病中,還是不要太過傷悲了,明貴妃在天有靈,也不忍心看到您老人家這般難受的。既然景大人說她已經找到了真兇,何不聽她怎麼說?」
景暄和朝她們施了一禮,說:「臣已經替貴妃娘娘驗過屍了,她平日裡不能吃花生,這在宮中人盡皆知,皇上疼惜貴妃,所以整個紫禁城都沒人敢食花生,侍候的宮女太監更是將這視為禁忌,就是不想衝撞貴妃娘娘。可卻有歹人鑽了空子,以此謀害了娘娘,實在是可恨。」
帷幔內,朱懿德發出了一絲聲響,緩緩地抬起手,身旁的太監見狀,將他扶了起來。
李太后有些奇怪,「明貴妃住在昭德宮,身旁伺候的也都是些老人了,是誰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害了明貴妃的性命?」
「臣查驗過貴妃猝死那日的吃食,並沒有發生花生碎,可是卻在一樣東西上面發現了花生的影子。」
「什麼東西?」
景暄和朝身旁的畫眉使了個眼色,她拍了下巴掌,便有宮女將那隻雪白的貓兒抱了過來。
太皇太后說:「哀家記得,這是明貴妃最喜愛的貓兒,名喚雪糰子,宮裡之前本有許多貓兒,可黎督主不喜歡,最後就只剩這一隻雪糰子了。」她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黎振。
黎振卻沒有半分心虛,只是直視太皇太后的眼睛,道:「太皇太后此言差矣,紫禁城本是莊嚴肅穆之地,若任由貓兒胡作非為,豈不是有失體面?人們常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更何況紫禁城是皇家住所,就更要為天下人之表率了。」
李太后也說:「黎先生說得有理,太皇太后還是不要多怪他了。」她目光凝視著景暄和,道:「景大人,你還沒告訴我們,雪糰子又怎麼會帶著花生呢?」
景暄和:「回太后,事情是這樣的,兇手將花生粉末灑在雪糰子上面,而雪糰子又回到了昭德宮,正巧那個時候,明貴妃抱了那貓兒,不小心吸入粉末,不到片刻便暴斃身亡了。」
朱懿德咳嗽起來,太監們立馬給他遞上帕子,可他的眼睛死死地望著景暄和的方向,景暄和知道,他在等那個殺人兇手的名字,那個奪走他心愛女子性命的人的名字。
景暄和望了眼畫眉,道:「早些時候,畫眉遞給臣消息,說她已經找到明貴妃去世那日,雪糰子的蹤跡了。」
眾人屏氣凝神,疑惑的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景暄和頓了頓,「那日,有宮女看見,雪糰子去李太后宮殿外徘徊了許久,然後便回昭德宮去了。」
太皇太后蹙起眉頭,「惠然,可有此事?」
李太后登時變了神色,「太皇太后明鑑,臣妾實在不知啊,」她眸中又升起一抹怒色,「景大人,難道你想將嫌疑引到哀家身上?」
「若無真憑實據,臣怎敢妄言?」景暄和毫不畏懼地回望她,真兇就是你——」
她指向了李太后,手指又微微向她身後側移了半分,「這件事,不是太后做的,而是太后身邊的……烏內侍做的。」
隱在李太后身後的男人一愣,李太后剛剛舒了一口氣,此時又將指甲摳進了肉里。
她慌亂地瞥了一眼男人,道:「景大人,烏內侍一直侍候在哀家的身邊,怎麼會去傷害明貴妃呢?」
「因為明貴妃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若是被眾人知道了,烏內侍將死無葬身之地。」景暄和的聲音帶著肯定。
烏內侍笑了一下,道:「奴才能有什麼秘密?景大人還是不要說笑了。」
太皇太后倒是很淡然:「景大人儘管說,萬事有哀家替你頂著。」
景暄和:「多謝太皇太后,在說這個秘密之前,臣還在冷宮的廢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雖然判定她的身份費了些波折,可最後臣還是確定,這女屍是戶部尚書李大人家小妾的親戚蒯小姐,她曾借住在李大人家裡,已經失蹤了數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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