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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早在賀長情送畫之日,便已經同他說得十分明白了。趙明棠笑容不減,正要一一為眾人指出,便見自己的眼角餘光里繞出了一個女子。

傅念卿款步上前,即便面對著諸多明晃晃的視線也並不露怯,反而是落落大方地笑答:「各位,小女傅念卿,想必大家也對小女的家世有所耳聞吧。既如此,不如就由我來為大家一辯真假。」

這怎麼,和他想得不一樣?趙明棠自然是相信賀長情的,只是這半路殺出個傅雲鶴的親孫女,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敵是友,該如何得知啊?

趙明棠一時拿不準主意,不由地在台上將求助的目光向賀長情投了過來。所幸此刻眾人的注意力全在傅念卿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子身上,沒人察覺到趙明棠的異常。

賀長情不動聲色地扯過耳後一縷頭髮,百無聊賴地理了一理,神情淡漠,仿佛台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意思,是讓他安心的意思嗎?

趙明棠不解,只能強行自我安慰,應該是了。這小閣主還有閒心理頭髮,應當側面證明眼下的事態還盡在掌控吧?

無論是不是,他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趙明棠回神,側身一步將身旁的空地讓了出來:「傅姑娘請。」

「祖父作畫與落筆寫字不同。這第一不同便是在落款的章子不同,諸位可還記得那幅仙鶴獻壽嗎?紅章上的鶴之一字,缺少一點,為的就是與名字避諱,從那以後,凡是畫作,皆用此章。」

離近的人打眼那麼一瞧,果見落款之處的紅章上,那鶴字少了一點。

傅念卿一邊將眾人察看畫作的地方空了出來,一邊繼續道:「這第二不同便是祖父的作畫習慣所致,一幅畫往往比一幅字要用上更多的心力打磨。祖父偏又喜好麵食,因而午後常常睏倦卻又不舍懈怠光陰,於是就用木框繃緊了絹紙,站著作畫。提筆懸腕的角度和力道不同了,筆鋒自然有所差異。」

「因而,小女敢擔保,這幅夜宴圖確為祖父真跡。且是祖父在我十歲那年,當著小女的面親手所畫。」

瞧瞧,人家親孫女都站出來驗明正身了,且說得清晰條理,又有誰能再說出半個質疑的字來?

趙明棠徹底鬆了一口氣,朝著傅念卿作了一揖:「多謝傅姑娘肯為趙某說話。」

「言重了。小女聽說今日尚雲樓的鑒寶會上有夜宴圖,本著不好讓祖父心血埋沒的念頭這才特此前來,並非是為誰說話。」傅念卿說話滴水不漏,早早斷絕了有心之人的攀扯。留下這樣一句解釋後,便一刻不停地下了台。

她腳步匆匆,像是另有要事。

「小閣主。」於是在一些有心之人的眼中,這位出盡風頭的大才女駐足在了賀長情的案前,「祖父聽說了你的事跡很是欣賞,因而特意舉辦了家宴,不知能否賞光一敘?」

第61章 恢復

「我?」饒是自以為掌控全局的賀長情, 這下子也摸不清是什麼狀況了,但旁人盛情相邀,斷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短暫的訝異過後, 她便應了下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只是她往日與傅家並無私交,傅老爺子又深居簡出,近年以來便是他的那些得意門生也很少有上門叨擾的。到底是什麼契機, 能讓傅家的家宴邀到了她頭上?

賀長情絞盡腦汁, 唯一想到的可能性, 也是自己與傅念卿曾經的那幾次交集。難道是傅念卿在背後做了這隻推手?可是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尚雲樓里真的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好場所。方才趙明棠險些露了馬腳, 這是賀長情未能事先預料到的,而即便到了那樣的時刻,她也並不能給予趙明棠過多的提示。

再然後便是此刻, 賀長情很想問問傅念卿, 這傅家家宴是個什麼情況,但她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周圍人對於她們這裡的關注。

以她前幾日遭到的埋伏來看,還是儘量少給別人帶去不必要的麻煩為好。一切,都先只能按下不表。

除了傅雲鶴的那幅夜宴圖, 尚雲樓里今日還有幾件還算珍稀的寶物,因而在外人眼中看來, 趙明棠舉辦這鑒寶會的目的已然達成。

「趙公子, 你開個價吧。」

在場中人的絕大多數都有著非富即貴的顯赫門庭, 沒有誰是缺金少銀的, 只是恰恰因為大家都不差那幾個子兒, 這本就說好了只供品鑑的夜宴圖反倒成了他們爭奪不休的中心。

幾番競價過後,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今日趙公子你辦這鑒寶會也只是為了讓我等開開眼, 但是我肯出黃金萬兩, 只為換取這一幅傅雲鶴老先生所畫的夜宴圖,不知趙公子可願相讓?」

趙明棠這輩子都沒有見識過這等陣仗。若不是他的目標絕不止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恐怕此刻還真要點頭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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