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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祝允的眼眶卻不知從何時起紅得過分,他啞著嗓音,執拗地道:「我沒困。」

賀長情頓時氣結。好小子,現在就敢跟她叫板了是不是?

她故意瞪著祝允,剛要劈頭蓋臉教訓幾句,沈從白卻從院子那邊的垂花門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小白?這麼晚,你怎麼來了?」賀長情很是驚訝,一時都忘了她同祝允之間的那種旖旎氣氛。

沈從白有小妹要照顧,這個時辰,他不應該在家陪妹妹的嗎?忽然來到閣里,一定是有要事發生了。

「回主上,箭頭的來源查出來了。」

沒想到,時隔多日,就在賀長情以為這事只能不了了之的時候,轉機出現了。她眸中瞬間亮了起來,問向了沈從白:「是誰?」

「是禮部尚書,李攸之。」雖然答案很荒謬,可這是事實,由不得沈從白不信,「我們在李府後門處發現了硝石粉的痕跡,接連蹲守幾日後,便見有人新運送來了一批弩箭和火藥,只是量很少。屬下藉機看過了,那弩箭和您給我的箭頭,材質紋路,樣樣如出一轍。」

一個禮部尚書,哪裡來的這種關係?府邸里還囤積弩箭和火藥,若是被人捅出去,即刻便可定個蓄意謀反的罪名。

沒人會吃飽了撐著做這些事,除非是心裡有鬼。

不過自己對於李攸之此人更多的猜測,沈從白並沒有說出口。對他們來說,當務之急是查清楚他們為何要對主上動手,而不是這個臣子是否真的有謀逆之心。

「怎麼會是他?」那日在傅家家宴上,李攸之對待傅雲鶴可謂是殷勤得緊,完全超出了一個學生對待自己恩師的正常態度。說難聽一點,知道的看得出來他們是師生關係,不知道的還以為傅老爺子是拿捏了他的什麼軟肋呢。

也就是這樣的李攸之,是當時全場唯一一個敢對章相的不請自來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的人,儘管他的陰陽怪氣是被過度諂媚所包裹著的。

但是,不難看出,李攸之是站在傅雲鶴這邊的,而絕對不是章祁知的人。等等!誰說當面給人難堪,就一定是互不對付呢?眼見就真的為實嗎?

如果說,李攸之是故意擺出與章相不對付的假象,從而迷惑旁人的呢?誰說結黨營私,就一定得在明面上抱起團來,或許恰恰相反,有人在明面上互取所需,那也有人需要在暗處故意唱反調,只為掩人耳目。

想通了這種可能性後,賀長情反而松下了一口氣來。

如果沒有那場家宴,沒有李攸之過於冒頭的反應,她或許還真想不到章祁知的身上。可偏偏,他太鶴立雞群了,這不是為了褒揚李攸之的才學或是旁的什麼,而是指他表面上的行為,出面帶頭,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沒有李攸之這人,她也遲早是要查查章祁知的。畢竟,章相已經對她展露出了明晃晃的惡意,他還與聖上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密談。

賀長情想,或許她只是需要一個藉口罷了。現如今,李攸之親自把這機會送了上來,她哪裡有不接受的道理:「小白,派人查查李攸之私下裡,和章相到底有無往來。」

第75章 致歉

沈從白攜著一身風霜而來, 又裹著一襲寒涼飛速離去。

方才沈從白還在時,賀長情完全沉浸在了對李攸之一事上的思索,現下人也走了, 她才感受到了來自於自己對面那愈漸灼熱的視線。

糟了啊,她怎麼把祝允給忘了。

「我困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賀長情板起臉來, 用不快代替著心內的羞赧無措。

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切好像從林治歲下藥那天開始就變了。又或許是更早的時候, 從祝允身中箭毒又獨自出走的時候, 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祝允對自己的與眾不同。

但,她怎麼能夠呢?如果真的任由這樣的心思肆無忌憚下去,豈不是坐實了外界那些對她和祝允關係猜測的風言風語, 平白讓那些閒得沒事做, 只知嚼舌根的惡人看了笑話嗎?

不行,她賀長情絕沒有那麼容易屈服!想到這裡,她的心硬了下來,轉身, 推開房門,又重重地一把帶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被她做得行雲流水, 不帶一絲猶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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