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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在地的人剛抬頭,就看見明憶鴻正與穿戴著護甲的屍體對抗。

騎兵雖是凡胎肉身,但他身上的護甲卻異常堅硬,其正是有了這具護甲,才恰好抵禦住明憶鴻的攻擊。

蕭霖秋見勢,立刻站起來,他的手中泛起金光,這束光亮恰好與土壤中枯死的藤木呼應,在騎兵躍起欲用拳頭砸向明憶鴻時,數根藤木拔地而起,死死纏住了騎兵的四肢。

見狀,明憶鴻握住現形的長劍,他僅用未出鞘的劍,就將騎兵釘在地上,直至沒有任何復甦的跡象。

明憶鴻拔出長劍,他的斗笠迅速轉動又定格,然後他朝某處快速扔出長劍,只聽見一道悶哼聲響起,大概是對方被明憶鴻傷到了。

待長劍飛回明憶鴻的手中後,他緩緩收起寶劍,[他逃了。]

此時,蕭霖秋對事件作出一個判斷,「那個人,大概是國師。」

等二人踏出屏障後,天色已經暗下來,在常青山上,沒有樹葉的遮擋,蕭霖秋能輕而易舉地看見夜幕中閃動的螢星。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孩提時,當時他在故鄉——儋州,生活得格外美滿,白日他可以和友人去長街的盡頭聽戲曲,晚上他們也能去周遭的山上捉蟬、看星星。

可現在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過去的美好,將成為未來的奢侈。

寧靜的空氣中,響起蕭霖秋的聲音,「我想回去問清楚,他為何突然變成這樣了。」

明憶鴻用意識說:[我跟你去。]

「好。」

冬日寒夜,建德城中萬籟俱寂,蕭霖秋二人直接從天上進入蕭年所在的院落,蕭霖秋和明憶鴻趴在牆頂,看著眼前的一幕。

院子內的積雪堆積在角落,蕭年身披狐裘,孤坐在院子中央,在他的身前有團烈火正肆意燃燒著,蕭霖秋看著兄長伸手打開了放置在一旁的木盒子,他記得這盒子內裝著的,都是蕭年的親筆信,是寫給慕哥的。

男人捻起一封信札,順勢扔入火焰中,任由火光將其吞噬。

接著又是一封,蕭年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蕭霖秋見狀,他作勢要跳下去制止,就被明憶鴻攔住,[有人。]

明憶鴻剛提醒完,一位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帶著一路兵隊緩緩從迴廊內走出。

「蕭卿,不要讓氣氛變得如此悲傷。」皇帝笑不達眼底,其周身都散發著壓迫感。

蕭年從未抬眼看過對方,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將木盒子抬起來,信札「嘩啦啦」地落入火堆,火焰越燒越旺,宛如吃人的猛獸。

「陛下就這般迫不及待?」蕭年淡淡道。

皇帝輕笑出聲,「比起朕,更迫不及待的人是蕭卿吧。」

男人步步走向蕭年,眼裡的睥睨之色悉數顯露出來,「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把蕭霖秋送走了。」皇帝陰惻惻地掐住蕭年的下巴,「不過沒關係,朕已經派人去抓他了。」

皇帝伸出手,將一塊刻有「秋」字的玉牌呈現在蕭年眼前,「若你不乖乖聽話,那麼他的生死,朕可不會管。」

聞言,蕭霖秋的身子明顯晃悠了幾下。

藏著牆頂上的蕭霖秋快速在身上摸索一番,果不其然,他的玉牌已經不見了,想來是今日與暗衛拉扯的時候弄丟的。

蕭霖秋在腦海中問:「我要去救他。」

「不行。」明憶鴻提醒,「現在的局勢,你不易露面,不過看對方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對你哥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清楚皇帝的陰謀。」

蕭霖秋面色相當難看,但明憶鴻說得沒錯,若是貿然行動,對蕭年來說,百害無一利。

此時,皇帝的聲音又響起,「蕭卿,你知道的,在這滿朝上下,朕最喜歡的,就是你。」

蕭年抓住掐自己下巴的手,掙脫開後,又往後退了幾步,「虛偽。」

「隨你怎麼說。」皇帝垂下手,淡淡道:「不過蕭卿,你是朕信任的人,還是不要妄圖背叛朕為好。」

「怎麼?陛下派遣跟蹤臣的人,可是又和您說了什麼?」蕭年從容不迫的說道。

「他們和朕說過什麼都不重要,只要蕭卿親口承認,南海貨物的事情與你無關,那麼朕現在就處理了那些挑撥你我關係的人。」皇帝的眸色漸暗,仿佛有什麼即將要爆發出來。

蕭年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那批貨物,就是臣親手安排的。」

第25章 朝廷風雲牽扯往事(二)

氣氛瞬間凝固, 皇帝的衣袍在積雪的映襯下,暗淡許多。蕭霖秋無法從皇帝臉上看見喜怒的表情,但現在的安靜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皇帝冷笑起來, 「也對, 今日在朝堂上, 你摔碎了朕親手賜予你的玉笏時, 朕就該想到的。」

皇帝的神色冰冷至極,蕭年見狀,順勢雙膝跪地, 他鄭重地向對方作出一記拜禮,「臣深知自己之罪孽,但臣希望陛下能放過無關緊要之人,臣願聽候您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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