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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蕭霖秋不禁蹙眉,他透過高長的枯荷的枝葉看向對面的兩個男人,莫非他們未曾看見自己?如此之禁語,怎敢在此處談論?

只聽另一個聲音響起,「他們若是沒有污點,怎會拼命往上爬,然後去掩蓋過往的骯髒?」

「仁兄,你且看那鬼皇,據說在幾千年前,她可是見不得光的......」話到此,聲音逐漸小下去,良久後,二人的聲音瞬間拉長,「呵,原來如此,沒想到她竟是個有失貞潔的毒婦!」

彼時,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你們是無虛峰派來作幫手的?究竟是何人給你們的膽子,去妄議鬼皇?」

霎時,那二人的求饒聲瞬間傳來,只聽一聲尖叫聲響起又落下後,周圍便歸附於安靜。

蕭霖秋的睫毛輕顫,他盯著對面水榭的血跡半晌說不出話,一陣莫名的惡寒湧上心頭。

[別看。]明憶鴻出聲提醒道。

在蕭霖秋出神之際,方才的隨侍不緊不慢地走進來,他說:「二位,已經收拾好了,請隨小人來。」

蕭霖秋迫使自己清醒,他立刻起身回應道:「......好。」

他們跟隨侍走出水榭後,剛踏上碧池間的橋樑,那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起,「新面孔。」

蕭霖秋循聲望去,一位身著黑衣繡金龍紋的男人正立在對面的水榭,對方眉目俊秀,四肢修長,並且其身上還沾染著未清理掉的鮮血,這血跡想來就是方才那兩個男人的。

蕭霖秋的唇角輕啟,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二位,他是魔族的少君。」隨侍出聲提醒道。

聞聲,蕭霖秋緩緩頷首向對方致禮。

「不必如此客氣。」男人的臉色稍有緩和,「本殿不過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被昭安叫去蒼翠殿。」

對方口中的昭安,大概就是指絳心慈。

蕭霖秋梗著脖子同其寒暄幾句後,便辭別離去。

但蕭霖秋覺得這次的邂逅未免太過蹊蹺,仿佛對方刻意等待了許久,之前那慘不忍睹的畫面,蕭霖秋依舊曆歷在目,如此看來,他倒覺得這場琉璃宴不是脫俗的存在,應該是扭曲、詭異的暗潮湧動。

蒼翠殿因少有物器的擺放,而顯得有些空曠,蕭霖秋進殿的瞬間,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但這種味道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為了防止是自己的嗅覺出問題,他特意問明憶鴻,[你聞到了嗎?空氣中的血腥味。]

[源頭應該在左側的柜子後面。]明憶鴻一語道出隱藏的真相,[但這個味道很奇怪。]

[什麼意思?]

[像是從腐爛很久的屍體上提取出來的。]

蕭霖秋不禁皺眉 ,他緩緩坐下,然後目送隨侍離去,待其走遠後,他才復問道:[難道這裡死過人?]

明憶鴻緩緩搖動斗笠,[不清楚。]

瞬間,蕭霖秋聯想到什麼,他戰戰兢兢地說:[我們不會要屍埋此地了吧?]

[沒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欲弒之人邀請去她的歸屬地,若是我們真留在此處,最終的矛頭也會指向她的。]明憶鴻淡定解釋道。

談話間,殿門被打開,光亮從外面照進來,而來者正是絳心慈。

「二位久等了。」絳心慈笑道,她從容地步入主席位,然後開口說:「我請二位來此,是希望你們能幫我一個忙。」

蕭霖秋停頓幾下,才故作鎮定地開口說:「心慈,你儘管說就是,你助我們進來,我自然是要回報你的這份恩情。」

只聽女人輕笑一聲,「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在此山的腳下,有座佛龕,你們只需轉動其中央的佛像,然後將出現的東西拿出來帶給我。」

「那是何物?」蕭霖秋問。

「那是我早逝夫君,為我留下的玉鐲。」絳心慈毫不遮掩地回應道。

她又解釋說:「如今我不方便只身前往......畢竟我的此舉被旁人看了去,只會說我惦記兒女情長,不事正道。」

「怎麼會是兒女情長。」蕭霖秋笑道:「這世間的生靈,總要給自己留個念想,否則歲月蹉跎,很難自立己身。」

「蕭公子說的是。」絳心慈起身道謝,「那便麻煩你們了,待你們二人回來之時,宴會差不多就開始了。」

蕭霖秋亦起身,但他沒有打算就此作別,「不過鄙人有一事不懂,心慈為何是希望我們去幫你取回舊物,而不是其他人?」

「理由很簡單。」絳心慈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天夜裡,我於祭祀台上望你們二人,無論是身手,抑或是躲避的敏捷能力,都是不凡的......」

「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未能如實說明。」

「什麼?」

「去往佛龕的道路上,有重重障礙,你們想,希羽肯定不會去,可我就她這麼一個朋友......你們不會要讓我的念想就此湮滅吧。」絳心慈故作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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