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思忖著,該如何表達,才更合適。
「如果病人一直不肯配合的話,我們治療起來,會比較困難。」
畢竟被唐聞安請過來,面對的又是這樣的大人物。
現在把話說在前頭,要是治不好,和自己也沒關係。
季斯晏聞言,面色如同陰沉黑夜,變得越發凝重。
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里聽不出什麼情緒。
「隨她吧,沒事。」
說完又問,「她現在,情緒怎麼樣?」
醫生看了眼病房門,回答,「比剛才好些,沒再哭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聲,原本想要吩咐,讓醫生把許歲傾叫出來。
轉念間,又改了主意。
往病房裡走,去接她的時候,季斯晏突然回過頭,丟下一句。
「到了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
跟著離開醫院的路上,許歲傾始終低著頭。
直到坐進勞斯萊斯幻影后座,才抬起眼睛,望向了窗外。
都柏林的夏夜,天色落幕得總是有些早。
這會兒剛過傍晚,外面已經飄起了濛濛細雨。
車窗玻璃很乾淨,上面布滿了細細密密的雨絲。
沿街的燈光交相投映,讓人似乎身處在,虛幻縹緲的夢境。
許歲傾雙手不自在地緊握,或許是因為哭過,眼神都有些麻木。
此刻,也只是呆呆地,數著玻璃上掛起的雨滴。
回莊園的路上,會經過最喜歡的店,dolcesicily。
目光掃到櫥窗里,擺放精緻的甜品。
暗淡的眸子,才突然像是,有星光閃爍其中。
從季斯晏的角度,只能看見許歲傾的側臉。
女孩睫毛顫動,眨了眨眼睛,唇角也跟隨著,彎起淺淺的弧度。
順著望去,落在了曾經出現過,她信息里的名字。
但季斯晏也只是多看了幾秒,便漠然地收回視線。
回了莊園,雲姨撐著一把黑傘,等候在門口迎接。
噴泉池裡湧出的水流,夾雜著夜空灑下的雨滴,絲絲縷縷。
季斯晏看著許歲傾下車,接過雲姨遞來的傘,自己打開,舉在了頭頂。
他沒動,只是對著雲姨吩咐,「你讓她先吃飯,我還有事。」
說完便關上車門,讓司機,又折返了回去。
幻影停在甜品店的路邊,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從車裡走出。
季斯晏沒打傘,衣角隨著加快的步伐揚起,走進了店裡。
下雨天,生意也就不太好,店員眼皮開始打架,要睡不睡。
瞧見門口進來的男人,相貌英俊,周身貴氣,瞬間來了精神。
她殷勤地上前,主動詢問,「先生您好,是要買蛋糕嗎?」
櫥窗里,切好的小塊蛋糕,被整整齊齊擺放,琳琅滿目。
向來行事狠絕,說一不二的季斯晏,這下倒是犯了難。
因為拿不準,許歲傾想要的,是哪種口味。
憑著直覺,深邃的雙眸,看向了最亮眼的顏色。
店員順勢介紹,「這款是我們新出的草莓蛋糕,女孩子都很喜歡的。」
畢竟,從穿著上看,就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
這個點過來,多半是,買給女朋友的。
季斯晏抬手,嗓音帶著些不自在地乾澀,「就要這個吧。」
提著包裝精美的蛋糕盒子,從店裡出來的時候,細雨驟然停歇。
往車上走的半路,他停下腳步,暗自搖了搖頭。
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會做出,這種頭腦發熱的事情。
莊園裡,許歲傾吃了晚飯,便直接回到二樓客房。
她洗完澡,穿著舒服的睡衣,手中拿著黑金色的卡片和報名表,正趴在床上。
兩隻白嫩的腳丫翹起,隨意地左右晃動。
都柏林國際鋼琴比賽,是真的很吸引。
但這邊還沒能成功,肯定是去不了的。
許歲傾不滿地撅起嘴巴,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她沒多想,把東西順手壓到枕頭下面。
還以為是雲姨,所以直接光腳踩在地上,走了過去。
可拉開門,就被驚得愣住。
季斯晏還穿著晚上那身,也看向了自己。
再往下,右手提著一個蛋糕盒子,發尖還殘留著,絲絲細雨。
熟悉的包裝呈到眼前,聽見他問,「刷牙了嗎?」
許歲傾點了點頭,察覺手要被收回,又趕緊搖頭否認。
她抬手,伸出食指指著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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