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苗總的男朋友是在宣誓主權嗎?我可太好奇到底長什麼樣了,能不能哪次聚餐帶來我們看看?」
「這麼大一束,還是苗總男朋友會,既宣示主權又表達愛意。」
苗錦郁開玩笑:「下午茶還點不點?」
「點!」
「那就閉嘴!」
下屬手動拉上嘴巴拉鏈,比OK手勢。
苗錦郁回辦公室,將燙手山芋扔角落,不再過問。她晚上加班,走時八點,將玫瑰丟到停車場的垃圾車裡。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她讓騎手轉述,別送了,已經造成她的困擾。
至此,大束玫瑰花的鬧劇終止。只是流言,盤旋式上升,傳到梁司聿的耳邊。下班後,他簡單炒兩個小菜,樓下人聞著味來了。
苗錦郁很享受只動筷的感覺,她不挑,什麼都可以吃。心情不錯地拾起筷子,梁司聿偏不讓人好過,夾起黃瓜,「嘗嘗我的新實驗,涼拌玫瑰黃瓜。」黃瓜雕刻成玫瑰花朵造型。
她疑惑看著人,他又說:「聽公司的人說,你最近挺喜歡玫瑰的,正巧,我最近練刀工,試著雕出來了。」
她嘗了口,「太酸。」
他哼了聲,「醋適量,不可能。」至於他,更不可能。
「我說你酸我有追求者。」
「那更不可能,我梁司聿缺追求者?我的情書有多少你沒見過?」
苗錦郁當然見過,厚厚一沓,全被他無情丟在垃圾桶。現在,她有見過粉色小跑在公司樓下圍追堵截,見過他讓秘書給哪位名媛送生日禮物和花,也在電話里和美女約見面,約吃飯。
他說是應酬,她才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追問追求者姓甚名誰,她不答,只聊飯菜味道,下一頓誰做,一提到玫瑰花,她就自動屏蔽。玫瑰花上的卡片,雷打不動的話術,第一天她只僅匆匆一瞥,以為是親筆字跡。第二天才辨認到列印痕跡,諷刺一笑。
梁司聿問:「幾束玫瑰,才送五天就堅持不下去了,還是說目的達成,所以不需要了?」
她不耐煩嘖了聲,「你能好好吃飯嗎,煩人!」
「越是輕而易舉得到,男人就越學不會珍惜。相信我,我最懂渣男。」
她直勾勾盯著人:「那你呢?」
——
鄭意豐回來的當天,約苗錦郁看電影吃飯。苗錦郁拒絕看電影,說只吃個飯就行。鄭意豐這次輕而易舉約到人,有些意外的驚喜,積極準備約定餐廳,想接她一起。
苗錦郁依舊以用車不便而拒絕,再次跟著他的車。
那一路上,很堵,車流紅尾燈像流動的紅河,她一路在思考,預設一會兒會發生的畫面。
繼而回憶對鄭意豐的初印象,當真是以前接觸少,所以沒真正了解過他?怎麼現在能這麼油膩,精明,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
梁司聿打來電話,問她回家沒有,帶瓶醬油,家裡沒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