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聿醒後,她早就不在懷裡,背對他,床的邊沿。梁司聿不敢動她,又怕她掉下去。洗漱完後又輕手輕腳躺回去,給她掖被角,靠著看手機。
她睡眠不好,還是被他稍許動靜弄醒,迷糊看著他,又一頭扎進他的懷裡。那瞬間,梁司聿的心髒,被深水炸彈襲擊,整個人被填滿,被包裹,蜜糖替代血液,循環整個身體。
如果是哪一刻想結婚的欲望最強烈,那應該是這刻。
苗錦郁醒來時,雙手環著他的腰,緩緩眨眼醒神,那聲溫柔無盡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醒了?」
「嗯。」
家裡地暖開得足,她起了密密細汗,掀被子透氣。也是掀被子後垂眸,發現蹊蹺,清醒了。她知道的,是正常現象,但往槍口上撞就不對了。
苗錦郁佯裝淡定,往一旁撤。梁司聿哪能讓到嘴的肉飛掉,翻身將人嚴實壓在身下。
第87章
寒冬,南方的城鎮裡鮮少被染上白。那種深雪封山,小木屋裡柴火噼里啪啦聲,是她憧憬且沒機會體驗的。她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只有白晃晃的天空,刺眼。
梁司聿單手握住她的雙手,反扣頭頂。像吸血鬼,直攻脖頸。他不忘問人:「年假休完了嗎?」
他要去紐約總部,如果可以,這個季節再去北歐轉轉,追極光。凜冽寒冬里,有愛人相擁,挺好。
苗錦郁:「去不了,要出差。」
「和鄭意豐?」
梁司聿狠咬肩膀,她疼地嘶一聲,想蜷縮,卻被強制壓住。他單手推開胸衣,旖旎春光不再遮掩,苗錦郁縮了縮,有些僵硬。
梁司聿盡可能安撫她,用吻,用愛撫,用語言,哪怕是些不入流的話,她樂於聽,也盡可能放鬆,追隨他的節奏。
原來浪潮更迭,並非雜亂無章,心跳與其同頻,是難以描述的感受。那一聲聲從氣息變換來的輕哼聲,腳趾緊繃,是疼的,下墜感拖拽她。
梁司聿更心疼她,「那我出去?」
意亂情迷之際,汗水浸濕額間的發,他拂開碎發,欲結束一切。她搖頭,緊攥他的手,主動尋他的唇。
「自證合格嗎?」
「還肉眼可見的不行嗎?」
「昨天沒收拾你,你完了!」
他堵著人心口,讓人服軟,求饒。
生澀,陌生,失控,極致,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體驗,完全被情緒左右,被激素掌控不身體,初次體驗,確實很難達到上癮。說實話,是痛感更強烈。
但在那一刻,他們完全地,坦誠地面對彼此,徹底成為彼此的一部分。夢裡無數次不可控,羞恥地畫面,總算上演了。
梁司聿帶著精疲力盡的她洗澡,自認為體力有所提高的她,還是重重合上眼皮,睡過去。梁司聿沒打擾,心情大好,做飯,拍照發群里,再去叫她起床。
程久桉:【怎麼,有情況,給誰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