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祝余笑嘻嘻的點頭,遞給聞度一個眼色。
聞度立刻摸摸脖子,整了整不存在的領帶,清清嗓子:「咳咳,下面就由我,鐵三角集團新聞發言人,就關小禾女士為什麼長大就能吃苦瓜了這件事,向各位親友做一個情況說明。」
說著畫風一轉,聲音立刻就輕快起來:「事情是這樣子噠,關小禾呢,上大學的時候色慾薰心,看上了一個帥哥……」
關夏禾大學是學新聞傳播學的,大二的時候交了男朋友,是同專業的一位學長,學長長得高高帥帥,聞度和祝餘一致覺得對方還有點像某某明星。
戀愛剛開始談的時候都是甜蜜的,甜得聞度都不敢靠近他們倆周圍三米以內,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年多才逐漸好轉。
關夏禾那時候戀愛腦發作,生怕自己在男朋友眼裡的完美形象有一絲一毫的損壞,挑食這種讓自己顯得很嬌氣的行為怎麼可以有!改了!
「當時小魚還捉弄她,一起吃飯的時候點了個涼拌苦瓜,看著她愁眉苦臉的吃下去,覺得……」聞度眉開眼笑得像個傻子,「真爽啊~~」
關夏禾看著他這副討厭的樣子,氣得用力踹了一下他的椅子腿。
聞度被踹得晃了一下,也沒能阻止他繼續往下說的欲望:「後來那個渣男渣了她,她天天跟苦瓜似的,我和小魚陪她吃飯,她居然主動點了苦瓜,吃的時候面無表情,說什麼苦瓜再苦能苦過我的命嗎?我比那總裁文里的落魄女主還慘。」
這麼中二的話,他倒沒笑了,只彎著嘴角笑著嘆口氣。
那個時候他們剛本科畢業,關夏禾進了報社,還跟朋友合夥做起了娃衣設計工作室的副業,本來好好的,結果男友斷崖式分手、工作上超負荷運轉不說還被上級搶功、和合伙人鬧翻退出工作室,三件事跟連環車禍似的,撞得她暈頭轉向。
生活比苦瓜要苦太多了。
不過說起這些事,關夏禾更在意的是自己當戀愛腦的黑歷史被他給說了出來!
她立刻起身,衝上去就掐住聞度的脖子,化身尖叫雞:「我要沙了你!把你們這些知道我黑歷史的人豆沙了!」
聞度對她的動作只是縮起脖子,並沒有反抗,但在她搖晃自己的時候不忘用手抓著桌沿,好穩住自己不至於摔下去出個大醜。
其他人都看著他們笑,尤其是祝余,還在一旁起鬨,說聞度這
就是活該,禍從口出是這樣的。
他們認識太久了,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玩過來的,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不妥。
聞度一邊晃一邊笑:「差不多得了,你不會真的想趁機要我命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阿悅!」
他當即一愣,立刻掙開關夏禾的手,往身後張望,卻並沒有見到以為的那個身影。
難道我幻聽了?他心裡有些犯嘀咕。
見他臉色突然有點不對,關夏禾本來想罵他的話就變了:「怎麼啦?你別嚇我啊,別碰瓷啊,我是嚇大的我告訴你!」
聞度擺擺手,猶豫兩秒,還是問道:「你們剛才有聽到誰叫人嗎?」
大家一愣,都搖搖頭,宋致還道:「這裡人這麼多,別人叫人不是一直有麼,叫我們的倒沒有。」
聞度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口,又作罷。
可能真的是聽錯了吧,他想。
直到吃完飯回到家,看到徐相悅發的朋友圈。
照片裡她和葉晴光姐妹倆一左一右簇擁著一位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老太太,聞度先是想起徐相悅當時玩《憤怒的小鳥》,說是從奶奶那兒拷貝來的,就是這位奶奶吧?
看著是和徐相悅有點像,但比她看起來英氣多了,目光就透著銳利。
接著他才留意到照片裡的背景,她們背後有一幅「味在桃園」的草書,落款是曾平。
曾平是容城一位已故的知名書法家,他曾為桃園酒家留下了不少墨寶,這幅「味在桃園」是其中之一,現在就在酒家的某一間包廂。
多巧啊,就是他和關夏禾他們剛剛吃飯的那家酒家。
他幾乎是立刻想起當時自己以為幻聽的那一聲「阿悅」,看來當時他沒有聽錯,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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