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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相悅就陪老太太去了旗袍店,讓裁縫師傅給她多做幾身旗袍。
做旗袍要量的數據比較多,還要挑布料挑款式,得費好半天功夫,徐相悅對旗袍沒什麼興趣,就在店裡窗邊坐著,轉頭看著窗外發呆。
天氣特別好,越靠近中午,陽光就越強烈,照得空氣裏白茫茫的一片,徐相悅隔著窗看出去都忍不住眯眼。
一直到快正午才搞定,徐相悅結了帳,同老太太去附近的小飯館吃飯,跟她商量:「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午睡,下午太陽沒那麼曬了你再出去活動,好吧?」
「送我回去?」老太太反問她,「你不回家呀?」
「回我那邊,晚上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那邊近點。」徐相悅淡定的應道,問
她,「這個蒸魚你怎麼不吃呀?」
老太太搖搖頭,有些嫌棄的低聲:「不好吃,有點腥。」
徐相悅說沒覺得,但還是把蒸魚端到自己面前來了,幾口就將魚肉都吃光。
「你真是好養。」老太太嘖嘖兩聲,調侃她,「你對吃都不上心,還能對什麼上心?」
「不挑食不好嗎?」徐相悅淡定回答道,「總會有東西讓我上心的。」
老太太笑笑,跟她說起別的八卦,說同小區有戶人家前段時間嫁女,結果那個化妝師不靠譜,竟然遲到了,最後把吉時都錯過了。
「這種大喜日子也不好罵人,但是憋在心裡又不開心。」老太太邊說邊嘖嘖嘆氣。
徐相悅一面聽一面嗯嗯應聲,吃著這家的椒麻雞味道不錯,乾脆叫服務員過來另外打包了一份,留著明天早上吃麵。
老太太這時順著剛才的話題,就說到了她爸的兩次婚禮。
「第一次呢,大家都沒經驗,也是東忘西漏的,幸好請的婚慶公司還不錯,折騰一天,人仰馬翻,回到家我就想,哎喲幸好一輩子也就那麼一回,這比在手術台上站一整天可累多了。」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次,要不說世事無常呢,幸好不會再有下次了,一定。」
她狠狠嘆氣,覺得張羅那些事實在心累。
徐相悅忍俊不禁,故意問她:「那到時候我和我姐結婚,你就不管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露出頭疼又嫌棄的表情:「哎呀,你們都這麼大了,不能自己的事自己做嗎?要不然你倆挑一天得了。」
徐相悅原本心情真的一般,聽著她的吐槽忍不住笑起來,倒覺得心情好多了。
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靠近傍晚,她的心情指數也變得越來越低。
就像是長假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開工了,心裡有點不舍,但更多的是無奈。
但這有什麼辦法呢,工肯定是要開的,等坐到工位上就好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出門時已經過了下午五點,太陽開始下山,天邊變成淡淡的橙色,等她抵達市中心的恆泰廣場,已經是傍晚的六點半,天邊的顏色更加濃烈,像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徐相悅找地方停好車,無暇多看這美景一眼,繞過旁邊正舉著手機拍照的行人,匆匆走到馬路對面,遠遠看見聞度正雙手抄兜抬頭望天。
藏藍色的褲子,淺藍的襯衫外套,甚至還戴了一副眼鏡,45°仰望天空的姿勢,完美符合她對文藝青年的刻板印象。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來,遠遠的看著他,正猶豫要不要叫人,就見他突然低頭轉身望過來,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疑惑視線從哪兒來。
在看到她的時候,徐相悅看到他的神色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笑容來,小跑著向她靠近。
憂鬱男文青變成快樂小狗就在一瞬間。
離得越近,他臉上的笑就越能看得清楚,徐相悅定定望著他,在他距離自己只剩下一米左右的時候,猛地別開頭去。
這笑臉太過明亮耀眼,刺得她眼睛脹澀,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阿悅!」聞度笑著在她面前站定,像是有意,又像是隨口一說,「還有半個小時就進場,我還以為你要遲到了。」
說的時候還很刻意的撇她一眼。
徐相悅下意識看向他的手,誒,怎麼沒看見他的手機,他手機殼上那隻阿拉斯加,其實是照著他這模樣畫的吧?
她抬眼看向他,有些不滿似的回了句:「我都答應你了,肯定會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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