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知曉了雲鶴身份也未見外,又轉向雲介,「少守兄,也恭喜令尊回京府任職。」
雲鶴只好把趴在他肩上一副嬉皮笑臉模樣的王翰扒開,對著李佑拱手道,「同喜,若是秉德兄得空,不妨隨我們兄弟去府上做客?明日在一起前來。」
李佑忙點頭,「某冒昧前來打擾。不知府上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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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言在謝氏那裡用了早膳後,便被雲今珴拐到了她的院子,雲今珴一開始也扭扭捏捏的,蘇以言滿頭霧水,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以為她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但礙於臉皮,不好明說。
直到她聽見雲今珴將貼身大丫頭都打發出了門,又喚人將房內的古琴搬走後,蘇以言才從雲今珴嘴裡聽到,她支支吾吾著吐出一個名字——「黃琛。」
蘇以言霎時鬆了一口氣,反應了過來,她口中的黃琛這個名字,不出所料是她未來的夫郎。
雲今瑤今日並未前來二房這裡,聽丫頭回稟時是說她尚在趕製自己的嫁衣,實是抽不出時間來。雲今珴的兩位嫂嫂也很少出來走動,一位正在養胎,一位身子感染了風寒,故而她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述說心事,蘇以言剛用完膳還未向謝氏道謝,便被她「抓」走了。
「是黃翰林家的郎君,去年及冠,作監奏院,進士出身,我都向二哥哥、三哥哥打聽了,二哥哥說黃琛他這個人啊,公務認真,下值後也直接回府上,不就連於酒樓等地,家風乾淨,三哥哥又說這人生的高大,但文采不夠斐然,琴曲倒是一絕。正巧的是,我於詩詞之間也是一問三不知,偏偏鍾愛這曲譜。」雲今珴說出這話時,臉上帶著笑意,慢慢浮現出紅暈來,見蘇以言似乎有些走神,忙將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相撞的聲音伴著她有些埋怨的語氣在喚她,「阿南表妹,你覺得
他如何?」
「聽上去不錯,」蘇以言回過神來,出自內心的誇獎了,但還是有些許疑惑,她問出了口:「但三姐姐你尚未及笄,二外姑便這麼早給你訂了人家?」
「是祖母訂下的,」雲今珴說出這話眉眼中也帶了些許憂愁,聲音有些低落,「祖母應該是不疼我了,不然我還未及笄便給我定了親。」
蘇以言忙安慰她,語氣也不由自主帶了一點小俏皮,「想來外祖母她啊,是認為這黃小郎君品性好,怕被別家小娘子搶走,這才早早給你定下了。」
雲今珴臉漲紅了,耳根子也發燙,忙拿起手帕輕輕拍打了兩下蘇以言,「好你個阿南表妹,竟嘲弄起表姐來了。」
蘇以言和她瘋玩了一會才聽她繼續道,「我的親事決定了,接下來便是表妹你了。不知表妹可有心悅郎君?」
幾乎雲今珴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從蘇以言的耳垂開始,至臉頰,紅得如同滴血,「三姐姐你,我還想多留在外祖母身邊兩年呢。」
雲今珴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說,「我見過的郎君也很少,前不久見過一個——就是七哥哥的至交,王家二小郎君,其餘的的便是我二位哥哥的好友,但他們都及冠許久,已成了親了。六哥哥的那群狐朋定是不行。」
蘇以言羞紅了臉,「三姐姐你口無遮攔,膽大妄為。」
她突發奇想一般,聲音變大道,「表妹,你若是想留在祖母身邊上,不若嫁到我們家來吧,四哥哥已及冠不久,但尚未定親,不過七哥哥還得再有幾年才及冠,倒是配你正合適。」
蘇以言聞言脖頸之處都染上了紅,「三姐姐你休得胡說,四哥哥與七哥哥均是人品貴重,如何使得?況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是我們兩個小娘子就能決定的。」
雲今珴見她脫口而出的話並無拒絕之意,將自己定親的喜悅轉移到了蘇以言這裡,愈發熱心,拉起蘇以言的手,直白說,「你若是不好意思,我去給祖母說說,祖母那麼疼你,況且,依我看來大伯母也很喜歡你,三叔母就算了,我不喜歡她。」
蘇以言又搖了搖頭,見雲今珴頭上那支與其他首飾格格不入的金簪,試圖轉移話題,「三姐姐,那黃郎君你可曾相看過了?」
雲今珴話題被她轉移,也絲毫未在意地跟著她走,「見過了,就在前日中午,」她將頭上金簪取下,遞給蘇以言,示意她接過,「這便是他插於我頭上那支金簪。」
蘇以言剛接過,便又聽她道,「若是阿南你真成了我嫂嫂,那該多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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