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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言點點頭,坐在金氏旁,柏珠又去端了兩盤精緻點心上來,「金姐姐,昔日鄧禹仗策歸光武,孔明隆中侍先主,他二人皆是那所謂英雄,故而論英雄之時何必追問出身呢,雖說我們乃是女流之輩,但我表哥總說舉英雄事,莫以男女之別與出身為論。」

金氏眼中流露出感動來,她反握住蘇以言的手,另一隻手尋了棗圈果子餵給一旁正在扯她袖子的阿珂,才轉過身子來對著蘇以言道,「妾身今年剛過桃李之年,也沒有胞妹,承小娘子一聲姐姐,妾身真是萬幸。」

蘇以言心中暗鼓搗,她能識得鄧禹光武,想必是個頗有學識的人,姓金,金這個姓氏,蘇以言心中浮現出一個讓她都不敢置信的想法。

「金姐姐不必見外,怎麼還叫我小娘子呢,」蘇以言嘟了嘟嘴,裝作不理金氏了,亮澄澄的眸子又轉而看向阿珂,阿珂見她實在美麗,又對著自己很是友好,也歪著頭不好意思地對著她笑笑,金氏見她目光移到身邊正在吃東西的阿珂身上,雖未出口問她,但她自然知道蘇以言在想什麼,她微微笑道,少了初見時那份拘謹,像是在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是妾一時失言,阿南妹妹,妾出身楚樓,乃續弦,這阿珂小娘子自然不是妾生的,她幼時翻牆摔下來,摔著了腦子,雖已及笄,卻。」

蘇以言「哦」了一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來,拿起柏珠端上來的栗子糕,餵給阿珂,阿珂見她和善,也不見外了,她接過栗子糕,甜甜笑道,「謝謝姐姐。」

金氏無奈地笑笑,又搖了搖頭,捏起栗子糕,「你看,分明她比小娘子你年齡還大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本來多水靈的小娘子。」

「金姐姐,原在那種地方真是辛苦你了,幸好遇見你夫郎,脫離了那個吃人之地,我記得姐姐你夫郎姓吳可是?」蘇以言聽見她說自己原是楚樓中人,她心下不免想起自己,若未有老相公在其中周旋打點,保不齊她也......她心中湧現出一股悲傷,但說完這話就托起雙腮靜靜看著金氏,未放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表情,但緊接而來的就是那呼之欲出的傷懷。

金氏眼角突然滑落了淚,將臉上的胭脂弄花了,蘇以言托著腮的手無措起來,「姐姐,你怎麼哭了,是我說錯話了。」

「是妾想起了從前事,阿南妹妹,不怪你,」金氏擦乾了淚,將眼眶中包著的淚忍了回去,才對著蘇以言道,「幸是遇見了夫郎,不幸也是遇見了他。」

蘇以言很是好奇,到如今,她總算是想起來了,為何這個姓氏她有熟悉之感,原在蘇父書房裡就掛著一副他友兄所贈墨痕山水圖,落款便是姓金的,父親說,他這位金姓好友在不遠的分水縣任知縣,但後因募捐銀兩時摻了假的,被壓入大獄。

當時,蘇父託了關係帶著人馬前去尋他之時,他卻在牢里畏罪自殺了,他的家眷也在一把大火中被燒盡了。

蘇父無功而返,還頹廢了不少時日,蘇以言那時候年齡還小,後來記事時,見著那幅畫,又追著蘇父問,她印象最深的便是,蘇父喝了幾壇酒,一邊嘆息說他不信他這位知書報國的友兄竟會行這事,一邊默默抹著眼淚。

這金氏可乃前任分水縣知縣的玉女?蘇以言在心中暗忖,若真是,這恰到好處的一點是她的年齡似乎也對得上,「姐姐如何做此說法,若是姐姐信得過我,不妨對我說上一說。」

金氏只搖頭,「是姐姐失言。」

蘇以言見她不願開口了,也不為難她,讓她自己緩和情緒,好半晌才問,「金姐姐,既然今日無花可賞,不知姐姐可會下棋,不妨與妹妹對弈兩局?」

金氏卻沒想到蘇以言會叫她對弈,時下最受小娘子們喜愛的高雅一些的活動便是賞花插花品茗,往下便是約三五個小娘子一起踢毽子,蹴鞠,投壺等。

她此行是受那鹽商夫郎吳多指使,她早便聽吳多說了,朝中已經派下一個通判,來睦州有五成是來查私鹽一事。她又不經意問,那通判是誰?吳多親吻著她的柔荑,才繼續說,「那通判還是原來那雲老相公的孫兒,那小兒來睦州查案子不就是為了在地方上做出政績,然後回東京升任。」

說完,那吳多又狠狠地啐了一口,「若真要在這地方上做點政績出來,不知道他是來拿我開刀,還是拿那做衣衫的開刀。」

做衣衫的,絲綢商張默,兩人原同行暗昧之事,後卻不知起了什麼爭端,越發見不得對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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