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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到八千多銀子的時候,屋子裡窸窸窣窣進來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講起來了。

王嬤嬤說道:「吵得我的頭疼,誰先進來誰先說。」

一個媳婦子說道:「今天二十五了,是放月錢的日子,今兒一早,我去找官中支我們上夜的、灑掃的、還有各房看空園子的丫鬟婆子的月錢,官中居然說帳上沒錢,讓我再等幾天。」

王嬤嬤說道:「晚幾天放月錢是常有的事,再說月底了兩府用錢的地方多,你等幾天去領便是。」

媳婦子說道:「可是我聽到風聲,說松鶴堂的今天已經放月錢了,大廚房的今天也領到月錢,正在放給廚娘和燒火丫頭呢,就咱們要等。可是,咱們的人您都知道,最多的就是五百錢、三百錢、兩百錢,連松鶴堂二兩銀子的丫鬟都領了月錢,憑什麼咱們才二三五百錢的丫鬟婆子要乾等著?」

王嬤嬤管著頤園所有上夜巡視、灑掃、以及看空房子、空園子的,基本都是些干力氣活,人多,但是月錢少的,月錢加起來還遠不如松鶴堂。

物不平則鳴,若頤園大家都要等,等等便是,但是有的有,有的沒有,那就表明了要踩你啊。

王嬤嬤聲音無怒無喜,說道:「我去找官中帳房,你跟下頭的人說,就說我保證,最晚今天晚上,月錢一定會放的。」

如意在屏風後面聽到放月錢,耳朵就豎起來了!當差以來的第一份月錢,她能不關心嘛!

第二十七章 做新帳如意起疑心,為月錢姐妹拍桌子

其實五百錢對如意來說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數字,不算什麼——畢竟她在四泉巷的時候,每個月和吉祥一起吃的零嘴都不止這個數目呢。

但五百錢如果是月錢,那就意義重大了!這是她掙的第一筆錢,早就盤算著全部用來給娘買東西了。

她好想她娘,想把最好的都給娘。

所以,聽到月錢二字,如意就暫時停止撥動算籌,一直等到王嬤嬤承諾說最晚今晚就發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繼續算數。

負責放月錢的媳婦子走了,另一個媳婦子說道:「今兒一早,就把選擇去農莊的兩個丫鬟送出城了,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真的送到農莊,送到了翠微山咱們國公爺的墓地,專門看守祭屋。」

王嬤嬤說道:「現在天寒地凍,過冬的棉衣棉被,煤炭菜肉等等都要按時送過去,別凍餓著。」

大理石屏風後面的如意聽了,方知王嬤嬤又又沒說實話,去農莊是唬人的,只是為試探每個人的心性,去農莊表示拙守本分,這樣的人不為頤園富貴榮華所動,能夠吃苦,耐得住寂寞,所以留在翠微山看守祭屋,將來有了合適的差事,定會把抹兒等兩人再召回來。

如意感嘆:哎呀,這人心拿捏的死死的,在王嬤嬤面前,我那點心機就像笑話似的。

還有,五戒就在翠微山家廟裡當小道士呢,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

媳婦子說道:「送去翠微山的兩個挺省心,安排什麼就是什麼。配小廝的十來個,七個配了我們東府的小廝,剩下六個,連人帶著身契都送到西府,去配西府的小廝了。」

「但是,西府的大管家媳婦來喜家的把人和身契都收下了,卻沒有給我銀子,說最近帳上緊,過些日子再給。」

十幾個丫鬟,東府有多餘的,西府的丫鬟剛好也不夠分,需要從外頭買女人來解決小廝們的婚配,東府就把剩下六個都勻給了西府。

若是以前,六個丫鬟白送也不算什麼,但現在東西兩府一起修繕頤園後,手頭都很緊,親兄弟,明算帳,得按照契約里的身價銀子給錢。

王嬤嬤問:「一共多少銀子?」

媳婦子說道:「二百四十六兩。」

王嬤嬤覺得心煩,「西府帳上二百四十六兩都拿不出來?」

媳婦子叫苦道:「來喜家的說最近用錢的地方太多,等過些日子給,我總不能杵在那裡不走賴著要銀子。可咱們東府帳房就跟催命似的,一大早就來催我,說要拿現銀去平帳,這會子還在頤園東門那頭堵著,等我出來呢,這銀子要不到啊,我今天就在值房睡吧,我要躲債啊。」

錢錢錢!都是錢的事,王嬤嬤說道:「咱們東府還一堆事呢,要忙過年,你躲在頤園像什麼話?你從後門走,帳房堵不住你。等我料理了月錢的事,就去西府找來喜家的談一談。」

這個媳婦子一走,第三個不是媳婦子,而是如意最近新交的朋友——看守梅園的紅霞。

紅霞乘著有空,趕緊接著說道:「昨兒西府來壽家的到了梅園,說咱們系在梅樹上的絹花褪色,顏色不鮮亮了,要全都摘了換新絹花。」

一聽來壽家的,王嬤嬤更加心煩!這個老婆子,仗著打小伺候老祖宗,這一年來在東西兩府作威作福,拿著雞毛當令箭,看什麼都不順眼,雞蛋裡挑骨頭,若有半點反駁,就被扣上「眼裡沒有老祖宗」的罪名。

誰敢擔下這個罪名啊!

「絹花那有不褪色的,等過些天,梅花就開了,用不著換新絹花。」王嬤嬤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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