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神核還給我,我可以破例完成你的一個心愿。不論是財富、名望或者是其他的任何東西。」
按理來說, 只有辭承才有這個資格。但是現如今時銀已經別無他法,就算不合規矩他也得試一試。
人類是欲望的集合體。他們一定有著所求,既然有所求,就可以用來交易。
然而,他低估了辭謹寒的欲望。
「我的心愿就是——你。」辭謹寒指著時銀,只有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我?為何?」時銀皺眉不解,為什麼會想要他?因為他是神明,可以無限幫他們達成心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未免也太貪婪了些。
「就算你的心愿是我,我也只能幫你完成一個願望。」
「阿銀,我不需要你替我完成什麼,我只要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了解我的心意?」辭謹寒眼中的落寞之情不似作假,不會有人付出了卻不想索取回報。
他已經等了許久,可是這隻神明的眼中,從始至終,都無半點心動。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在想什麼,阿銀,我都知道。」辭謹寒慢慢攬上了時銀的腰,將頭埋在他的頸間深吸一口氣。
他微微弓著腰,鼻尖若有若無地蹭著時銀的喉結,「你想要我體內的神核,不惜一切代價,對嗎?」
時銀被戳中了心思,沒有回答。
「阿銀最好收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現在神核已經和我融為一體,除非我自願,不然——」
「不然什麼?」時銀的左手輕輕抬起,他在思考,如果將那一次機會用在這裡,勝算有多大。
辭謹寒啞然失笑,呼出的氣蹭在時銀身上,痒痒的。
「不然的話,阿銀可以試試看,是你先強取成功,還是我先死。」話音剛落,辭謹寒轉腕間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他將它抵在自己的脖間,稍稍用力,血液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淅瀝瀝淌下。
「你知道的,我死了,神核自然也就消失了,阿銀到時候該去哪裡找那半塊神核呢?」
辭謹寒淡淡笑著,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手上的力氣還在加重,他瞥了一眼時銀的那隻手,笑容就像是密不透風的蛛絲一般,拖曳住獵物,將它纏繞起來。
「你受傷了。」時銀終於還是放下了那隻手。
唯獨神核,不可以用來冒險。
「這不重要阿銀。」辭謹寒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時銀的腦袋,「我只要你,為此我連自己都可以捨棄。」
時銀皺著眉頭,顯然他無法理解這些人類。
「神明,是無法被人類困住的。」
「嗯,我知道。」
時銀取下了辭謹寒手中的刀刃,然後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匕首在地上濺出了一連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