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船上的人類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將手伸進水裡,拍打了他的蛇鱗。
模在他身體上的那隻手,柔軟到不可思議。濁樓甚至連避的打算都沒有。
觸碰點到為止,那一片蛇鱗卻清楚地記住了人類手掌的觸感。
那一刻,濁樓心中便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這是獻給他的新娘,這一次,他並非不能收下。
望著時銀張開的嘴,其中隱隱可望見一小截殷紅的舌尖。濁樓吐著蛇信,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了。
於是下一秒,時銀的雙眼像銅鈴一般睜到了最大,臉色也從脖子到頭頂紅了個徹底。
「唔——」他竟然被一條蛇吻了!
時銀越掙扎,那條蛇信便探得越深,幾乎要將他的整個口腔侵占。
除了舌頭以外,大蛇的其它部位也沒有閒置。蛇尾從時銀的臀部開始,一直纏到了身前,將他包的密不透風。
口中被人掠奪著,胸前也被擠壓。時銀被吻得缺了氧,只能無力地吐著舌頭呼吸。
身前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一不小心,便會碰到那駭人的蛇鱗,手心處傳來的黏濕手感,激得時銀身體發軟,與那蛇身貼得更緊了。
濁樓吻得有些失神了。動物的狩獵本能讓他緊緊纏著時銀,其中甚至能夠聽見細微的骨骼錯位聲。
也是這一聲讓他找回了神智。
「莫要再哭了。」
濁樓收了嘴,纏繞在時銀身上的尾巴也鬆了開來。他說的這般義正言辭,就好像剛剛他的作為都是為了讓時銀安靜一樣。
聞言,時銀立馬捂住了嘴。只是被這樣嚇了一遭,忍不住地小聲打著哭嗝,眼神像是受驚的小白兔,紅腫著眼,下一秒便會炸毛逃離這裡。
「還不是因為你......」時銀小聲地埋怨著。
時銀小心翼翼地縮在巨石旁,儘可能地離這大蛇遠一點,再遠一點。背部抵在堅硬的石頭上,硌在骨頭上,蹭的時銀後背一片通紅。
濁樓雖收了嘴,尾尖卻還留在時銀的身上。順著他的衣擺,悄然伸了進去。
沒有了那層礙事的布料,蛇尾和肌膚零距離接觸。與蛇身上滑膩膩的鱗片不同,時銀的滑有著棉花那樣柔軟的觸感和暖玉那般光澤細膩的手感。
令人愛不釋手。
「你——嗝,能不、能,先放開我。」時銀努力地憋著心底的恐懼,水汪汪的眼眸好不可憐地望著濁樓,嬌艷欲滴。
濁樓有些不悅,探進衣服的蛇尾用力地勾纏著時銀的腰肢,「你在怕吾?」
「嗯。」時銀先是緩緩點了點頭,但察覺到大蛇的情緒之後,又飛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