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把安全模組盡數刪除。
ldquo是她們。花狸子大概還沒自負到單槍匹馬來對付我的程度。rdquo
ldquo怎麼了？rdquo
文羽淺色的雙眸映著幽藍的全息數據，似乎陷入了沉思。
李淵和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隨口問。
ldquo想到花狸子評價您的話。rdquo頓了頓，文羽偷看一眼李淵和。她好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ldquolsquo中二病rsquo。rdquo
李淵和沒忍住笑出聲：ldquo有什麼值得譴責的嗎？沒有智性的程序服務於人，把我奉為神明，生殺予奪，無惡不作helliphelliprdquo
ldquo您在現實中一樣可以做別人的神明，不是嗎？rdquo文羽反問。
ldquo讓他們看見您想讓他們看見的，讓他們感受到您想讓他們感受的。用不可抗拒的外力逼迫他們獻祭。rdquo
李淵和的住所被磁域籠罩，午後的天色開始泛灰。
夜色在預熱。
ldquo你還在想史長生妹妹的事？rdquo
文羽一愣，隨即很快掩飾住驚訝。
ldquo我手中籠絡的情報網絡，誰讓我不快，我就置誰於死地。rdquo李淵和說。
ldquo史長生三番五次派來心腹拉我入伍，以YYW的股份做條件，以幻界的命運做威脅。我嫌她煩，便把她辦了。rdquo
其實沒什麼好隱瞞的，都過去十多年了。
文羽既然玩過了那個遊戲，知道也無妨。
不過大概也不是出於ldquo嫌她煩rdquo的原因。
ldquo孩子沒有過錯，您是不是過分了？rdquo文羽不動聲色地轉身，乖巧地想為李淵和泡壺茶。
話是這麼說，語氣中也沒見有多少憐惜。
ldquo孩子？helliphellip孩子是怎麼界定的？以身價來劃分的話，500w以下都算孩子？rdquo
李淵和冷笑。
ldquo我樂意看史長生發瘋。真可惜，監控全被我的黑客破壞了，沒拍到史長生看見她妹妹時的那副mdashmdash表情。rdquo
杯盞和托盤相碰，灑出溫熱的茶水。
文羽趕緊用紙巾抹掉了，完美掩飾過驚訝。
茶盞被遞到李淵和手裡，她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
ldquo史長生以為，YYW的財力和體量能在幾天之內把幻界碾碎。可她那些髒事，都被我捏在手裡。rdquo
ldquo想踩死她，根本無需大費周章。rdquo
講起往事，她垂下睫毛，淡淡的憂傷。
ldquo磁學系統能殺人，不是成神的必要條件。rdquo
李淵和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今天文羽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她受不了。
ldquo權財才是。史長生才自詡為神明，掌生掌殺，天不予責。rdquo
ldquo驕傲自大。rdquo文羽同時評價這兩個人。
ldquo花璃要殺您？rdquo文羽追問。
ldquo是的。rdquo
ldquo她不並不知道您就是她們的救命恩人。rdquo
ldquo是的。rdquo
ldquo您為什麼不告訴她？rdquo文羽感到焦躁，ldquo省去這些麻煩。rdquo
沉默。
監控的紅色警報無聲閃動。李淵和向院子東南角望去，全副武裝的殺手從圍牆外翻越進來。
ldquo她又沒來問我。rdquo
第11章
監控沒有給到花狸子太多面部細節，李淵和放大畫面。
黑色長髮梳起，看上去更加瘦弱了些，就連背著步槍，都顯得沉重。
另一個陪來的，依舊是令楚星。
她挑了更加隱蔽的角落潛入。
李淵和已經很熟悉這位盲點二把手了。畢竟花狸子的第一次刺殺，搭檔就是令楚星。
令楚星跳到地面的一瞬間，視覺就被短暫屏蔽。
幻象。
冰冷而粗糙的石頭高牆。
令楚星撫摸過這些牆體。
奇怪的幻覺。是怎麼做到和真實存在一樣？
她很好奇這些幻覺的運作機制，強行把手往一面石牆裡伸。
果不其然，石壁被穿透了。
刺心的疼痛襲來，猶如皮膚被石料擠壓撕扯，讓她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