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把手抽回來時，火燒火燎的鮮血淋漓和幾處裸露的白骨暴露在眼前，她皺眉。
看來在李淵和的遊戲裡，規則必須被遵守。
不過她這次的任務並不是賣命。
除了逢場作戲，保護好那一位ldquo花狸子rdquo更為重要。
畢竟化妝師顏挈不是武舉出身，願意回盲點幫個忙的，都是貴客。
*
ldquo迷宮沒有出口。rdquo文羽眯起眼，看協議幻境的全景圖，ldquo遊戲不公平。rdquo
ldquo公平？我的遊戲裡，沒有公平。rdquo
李淵和看著監控，花狸子在荊棘和牆壁間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一會兒身上就布滿傷痕。
ldquo想怎樣就怎樣，只要我樂意。rdquo
ldquomdashmdash我現在就能讓她們體驗窒息或灼燒，甚至讓她們自己把自己殺掉。rdquo
她們步入磁場的那一刻就沒了退路，成為任她宰割的魚肉。
花狸子還是低估了協議遊戲，或者說，低估了李淵和。
ldquo李總，據我所知helliphelliprdquo文羽沒接話，目光從全息屏上移開了。
話鋒一轉：ldquohelliphellip史長生還活著。rdquo
ldquo我是什麼殺人成性的人嗎？rdquo李淵和不悅地白了她一眼。
真不會說話。
ldquo活著就活著唄。你以為花狸子費盡心思想殺掉我，是誰的授意？rdquo
原來她知道，是史長生買兇殺人。
ldquo哈哈，想不到史長生人財兩空，竟然還有買您性命的實力。rdquo文羽禮貌地笑了笑。
李淵和搖搖頭。
自尊心沒那麼值錢，她還是坦白了：ldquo我當然想殺她，我沒殺成。rdquo
沉默兩秒，李淵和遞過茶杯，讓文羽去添些熱水。
她感覺無來由地有些冷。
也許是太過激動，現在體溫驟降導致的。
ldquo她逃走了，避開我的耳目。十幾年，我的情報網絡都沒能覆蓋到她的行蹤。rdquo李淵和語氣平靜，沒有起伏。
聽不出是不甘還是失落。
ldquo直到最近追蹤黑市賞單，她想買我性命，才又重新握住了線索。rdquo
ldquo她沒有東山再起的實力，但我卻有足夠多的仇家。跟其中任何一個牽扯上關係，都能支付起殺我的賞金。rdquo
ldquo她投靠了別人？rdquo文羽警覺起來，ldquo競品公司嗎？rdquo
李淵和搖搖頭，端起杯子，喝口熱茶，感覺舒服些。
ldquo恰恰相反，是運營得還不錯的輕工業企業，B.M.紡織材料進出口公司。董事是個叫柳敬的人。rdquo
ldquo沒有業務往來，我並不熟悉。rdquo
聽到這番話，文羽皺眉。
李淵和知道她在奇怪些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營生，憑什麼支持史長生。
把相關情報翻了個遍，李淵和才有些初步猜測：ldquo我沒有查到柳敬和史長生的關係，也不知道十幾年前，他們是否有過業務往來。rdquo
ldquo但柳敬是個潛在的仇家。除了史長生，還有許多人僱傭殺手想讓我死，柳敬很早之前，就參與其中。rdquo
透露完這些，李淵和陷入沉默。
原因就是她整垮了孤女院。
這些人都做著和史長生一樣的生意，綁架幼女牟利，對李淵和又恨又怕。
監控影像中，令楚星向花狸子的方向艱難摸索。
李淵和偏偏不想讓她們會面，一道吐著熔岩的鴻溝把二人隔了開來。
ldquo那麼您呢？有反擊的打算嗎？rdquo文羽走到李淵和身邊。
一起欣賞監控中二人驚慌的神色。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
李淵和的目光，從監控中無所適從的花狸子身上移開，轉向文羽，ldquo當然。rdquo
ldquo您為何到現在還按兵不動？阻止您動手的，想必不是可憐的道德感吧。rdquo文羽輕笑一聲。
ldquo怎麼感覺你和花狸子呆了一晚，腦子更靈光了呢。rdquo李淵和話裡有話地諷刺她。
ldquo花狸子，她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屠殺那些被保護地密不透風的重要人物，易如反掌。我做不到。rdquo
ldquo李總大可不必這麼謙虛。在業界令人聞風喪膽，您也是有些聲名在外的戰果的。rdquo文羽的回應恭維又帶刺。
李淵和不屑理會，目光重新移回全息影像。
瘦弱的ldquo花狸子rdquo面對瘋狂生長的荊棘招架不住，節節敗退。
李淵和看見了她不尋常的驚慌：ldquo真是不經夸。rdquo
ldquo您說她從無敗績，不是依舊被您拒之門外了麼。rdquo文羽挑起李淵和垂在肩頭的黑髮，薄荷香縈繞。
她漫不經心地看著李淵和點撥全息屏，操控著遊戲，給盲點的二位增加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