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既然如此,我也不會批准。rdquo
李淵和的目光又落回了報紙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以為意的一句話就彰顯出天大的架子。
她也沒問白嫿去哪裡、去幹什麼,毫不留情地就把出差申請駁回了。
ldquo李夫人,rdquo白嫿耐著性子,ldquo這不是請示。只是向您知會一聲。rdquo
李淵和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
剛端起的半杯溫水壓在唇邊,忘了喝,眼睜睜看著白嫿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喊你聲夫人,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白嫿是看花老闆的面子,對她說話和氣。
充其量不過是盲點抓回來的俘虜,花老闆勉強留她一條命。
ldquo等等,rdquo李淵和匆匆叫住她,大受震驚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目前狀況,ldquo你要去哪兒?rdquo
ldquo酒館。rdquo白嫿回答地十分簡短。
ldquo酒館?你要去迦羅奈芙?你怎麼去?rdquo李淵和大步追了出來,堵在白嫿前面。
順手將不修邊幅的大衣往身上攏了攏。
薄荷香氛因為她的靠近更加濃郁。
白嫿牴觸地向後縮,卻沒有把厭惡表現出來。
ldquo飛機。rdquo
她有種想繞路的衝動。
繞過這個女人轉身就走。
不必要的禮貌會浪費她的時間,在李淵和身上多花一秒,都讓她感到噁心。
她不明白,花老闆這位上流社會的夫人怎麼這麼能找麻煩。
完全符合她對某些b事賊多的資本家的刻板印象。
盲點和李淵和分明處於兩個世界,水火不容,有著天然隔閡。
ldquo飛機?helliphellip需不需要helliphelliprdquo李淵和下意識想問白嫿,需不需要搭乘她的私人飛機。
出行時間更自由,飛行高度更高,氣流也更穩定。
真皮座椅柔軟舒適,能甩一般民航頭等艙幾條街。
還能做個伴。
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理論上不被允許外出,也不能插手盲點核心的事務,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傢夥,花狸子帶著自己的兩個秘書跑了,現在唯一留在盲點的白嫿也要走。
合著給自己留了幾個侍者和一條狗,想讓李淵和呆在家裡看家又餵狗。
這是什麼好算盤,她李淵和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嗎?
ldquo李夫人不用操心任何事情。rdquo白嫿乾脆地回絕她。
李淵和和這種人打的交道並不少。
知道這些有點能耐的技術員,多少恃才傲物。
相比較而言,她是個無何不可的主子,總會讓步。
當然何千除外。
何千表面性子軟,不然也輪不到她來當李淵和的秘書。
李淵和默默側身,把路讓開了。
ldquo你去酒館幹什麼?需要帶武器嗎?上飛機怎麼辦呢?是去酒館正常做交易還是helliphellip?rdquo
李淵和不死心,追在身後事無巨細地問。
雖然很顯然她才是那個需要被ldquo看守rdquo的階下囚。
白嫿覺得她太沒有邊界感了。
要不是礙於花老闆的面子,她根本不想和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多說一句話。
從頭到腳散發著高人一等的凡爾賽氣息,從奢侈浮誇的衣品,到控制欲極強的腔調。
她以為她是所有人類的主子,她不覺得自己管得寬嗎?
ldquo夫人,這些事您不必操心。酒館不是什麼需要小題大做的地方,rdquo白嫿按捺抱怨。ldquo我自有安排。rdquo
李淵和跟到旋轉樓梯口,眼巴巴地看著波波頭年輕女人一路小跑下樓,失落驀然湧上心頭。
如果連自己的兩個秘書都有事干,那她這段時間該做什麼?真的去遛狗嗎?
瞥一眼吧檯下躺著的烏龍茶,肥胖,黑不溜秋,一團。
沒人記得,它當年被令楚星撿回來的時候,是多麼瘦骨嶙峋。
它慢吞吞地站起身,悠閒地走向無人占領的沙發,跳了上去。
顯然令楚星為它定製的減肥計劃再度失敗。
確實吃得太多了,需要有人負責它的運動量。
於是李淵和順理成章地把遛狗這件事交給了小侍者們,自說自話給其他人放了假。
然後連行李都沒帶,直接聯繫自己的機長。
ldquohelliphellip去W市,我要回分公司看看,處理一些業務。順便在迦羅奈芙幫我安排三天住宿,兩個房間。rdquo
W市和迦羅奈芙只有20分鐘車程。
等白嫿把酒館的活兒辦完了,還能拉著她陪自己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