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孟見清背著她,脖子上還掛著她的挎包,慢悠悠走過漲滿積水的街道,時不時扭頭和她嬉笑幾句,這讓他看起來和普通伴侶沒什麼區別。
頭頂的雨聲聲勢浩大,兩個人一路嬉鬧,身上被淋濕不少。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老夫老妻?」孟見清的手托著她兩條腿往上掂了掂。
沈宴寧抬手在他背上打了一下,「你才老呢!」
單手舉著的雨傘隨著她的動作往一邊傾斜,豆大的雨順風飄過來打在臉上。孟見清笑著告饒:「姑奶奶,把我凍壞了了以後誰背你啊。」
她把傘扶正,不甘示弱:「誰要你背啊。」
他也不生氣,開玩笑地說:「講真,阿寧,以後我們老了就帶著杳杳去隱居,晨起我陪你去公園散步,黃昏我背你去山上看日落,好不好?」
他說的這樣信誓旦旦,動容感人得幾乎要落淚。
沈宴寧也的確哭了,埋首在他肩上,臉緊緊貼著他的背,熱乎的濕意一圈一圈在後背暈開來。
孟見清腳下一頓,卻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停下來,任由那股悲傷在後背肆意流竄,直至貫穿心臟。
四下寂靜一片,雨霧遮掩周圍建築,傘下的他們恍如被現實隔絕,在茫茫雨夜裡行過最漫長的一路。
過了很久,沈宴寧才抬起頭,悶悶說:「孟見清,我不喜歡山。我要待在海邊,一推窗就能看到大海的那種。」
孟見清忽然朗聲笑起來,「行,只要你喜歡,待在哪都成。」
後來他們爭吵過很多次,鬧得最凶的一次,華今甚至隔著個太平洋都要飛回來質問她到底喜歡孟見清什麼,他明明比梁宵一還壞。
她想了想,大概是他身上這種哪怕沉浮淫浸多年,也依然能夠保持的少年氣性。就像學生時代的男孩,他就往那隨意一站,就奪走了所有目光。
因為受暴雨天氣影響,附近的酒店基本都沒有空房。他倆走到酒店時,大廳訂房的隊伍已經排到了門口。
孟見清把傘收進門口的傘簍,就這樣牽著她的手穿過重重人海走到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員見到他,恭敬地遞出房卡,「孟先生,您點的餐稍後會送上來。」
孟見清接過,側身戲謔地看著沈宴寧,說:「還需要背嗎?」
沈宴寧的臉唰地紅起來,後面等著訂房的人紛紛八卦地看著他們。她臉皮薄,實在遭不住這大庭廣眾下哪怕並非惡意的目光,急急推著他離開。
這是她第二次跟著他進酒店,心境竟全然不同。
孟見清進房後,朝她扔了塊乾淨毛巾過來,讓她把頭髮擦擦免得感冒,自己則伸手解了身上濕漉漉的襯衫。
一副男性軀體就這樣暴露在她視線里。
寬肩窄腰,肱二頭肌隆起,看起來比平常要健壯些,腹肌賁張,性感的人魚線蜿蜒至腰際......
沈宴寧不敢再看了,抓著毛巾往頭上兜:「你快去洗澡吧。」
孟見清原本要進浴室,腳步卻一轉,施施然往她面前一站。
他突然靠近,沈宴寧只能被迫後退,跌坐在沙發上。
這倒是給了他進一步動作的機會,孟見清順勢單膝壓下來,將她圈在雙臂之間,低下頭故意在她耳邊呵氣:「不著急。」
酒店的入門處設計了內嵌水缸,軟如柔夷的金魚游弋在粼粼水波中,齊齊簇擁在一側玻璃,注視著他們接吻。
孟見清側過頭,手掌按著她的後腦勺,吮著她的上嘴唇,溫柔地用舌頭糾纏,另一隻手慢慢撩起衣擺,薄薄的衣料撐起一個奇怪的形狀。
一個響雷劈下,下一秒聚攏的金魚往四周散去,沒過多久又暢快地撲動魚鰭游起來。
沈宴寧喉嚨發緊,身軀微微發抖,無意識扣緊沙發邊沿,喘息之際,覺得自己像一條瀕死掙扎的魚,下一秒就要沉淪在紊亂缺氧的氣息中。
還好,在窒息之前孟見清鬆開了手,他起身離開時囑咐:「待會兒餐送來了,你覺得餓就先吃,不用等我。」
沈宴寧趴在沙發扶手上小口喘氣,貓似地嗯了聲。睜眼時,她分明看到那一汪金魚叢中有一條魚微張著泛紅的嘴,不停吸著氧氣,儼然奄奄一息。
......
孟見清洗完澡,直接套了條浴袍出來,看見她盤腿坐在沙發地毯上一邊看綜藝一邊嚼肉串。他從桌上拿了瓶純淨水擰開走過去,「怎麼不去桌上吃?」
沈宴寧放下肉串,擦了擦手,聞聲抬頭,「你洗完了啊。」
對於她的答非所問,他不甚在意,俯身也坐在了鵝絨地毯上。只不過沙發到茶几的空間小,他身高腿長,背靠著屈起了一條腿,拿著玻璃瓶的手順勢架在膝上。
不得不說他是有點姿色在身上的,不笑是山巔冰封的雪,一笑又覺得能夠融化世上的一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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