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宴寧跪在蒲團上,在淺淺佛樂中,無比虔敬地瞻仰著面前的佛像金身。
不知道佛祖有沒有聽到她的心聲,能不能渡盡她的宏願?
......
回程的路上因為大老闆的突然來襲,車廂里鬧哄哄的,只有沈宴寧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在這場熱鬧局裡像個旁觀者。下車的時候,也婉拒了晚上的聚餐,同組組員知道她的性子,沒再強留她。
茫茫夜色中,她孤單佇立在街口,手心裡攥著那串佛珠,看著一輛輛車在面前飛馳而過,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她想見孟見清,很想很想。
電話被接起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在哪兒呢?」
沈宴寧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孟見清接到的時候還有些詫異,從吵鬧的氣氛里抽身出來,回她:「今天葉幸生日,在璞瑄給她慶生。」
她那句「玩的開心」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他說——
「要不要過來?我來接你。」
葉幸的生日宴沒有想像中的人多,現場環境也挺安靜的,都是之前常見的那撥人,外加她一批大學同學。
沈宴寧進去時,她頭上戴了個生日帽,被人圍坐在中間打撲克,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招手喊:「寧寧,這裡!」
如今的沈宴寧應付這種場合已經駕輕就熟,沒有孟見清搭橋架梁也能很好地融入其中,偶爾對方遞過來幾句玩笑話,也可以四兩撥千斤地撥回去,慢慢地孟見清身邊的人也都適應了她的存在。
滿室氣氛熱烈,一張矮腳茶几周圍坐滿了人,葉幸是場上最活躍的那個,興致高昂地招羅人玩遊戲。
沈宴寧和孟見清一起在邊角坐著,環顧一圈,沒看到趙西和的身影,以他愛玩的性格沒道理今天這種聚會不參加,於是側身問:「趙西和怎麼沒在?」
孟見清:「他名下的公司出了點問題。」
「很麻煩?」
「倒也不算麻煩。」他晃了晃酒杯,舉起喝一口,「財務上一點問題,梁宵一會解決。」
包廂里燈光晦暗,孟見清整個人陷在沙發里,今天這局他本不想來,他和葉幸的交際不算太深,即便場上有幾張熟面孔也懶得應酬。再加上白天和孟見川的那通電話,讓他的心情越發糟糕,放下酒杯,拉住她的手腕,說:「你很希望他來?」
沈宴寧:「嗯?」
她剛才專注在趙西和的事上,一時分了神,再抬頭,看見他發涼的眼梢。
他懲罰似地捏捏她的虎口,低語了一句,「你這誰都操心的性格怎麼考上京大的?」
有點譏誚的口吻。
沈宴寧屏息凝神,連他什麼時候放開自己手都不知道,視線黏在他臉上,試圖找到任何一絲他吃醋的痕跡。
「好啊,你們兩個躲在這膩歪呢!」葉幸突然走過來,強制打斷這場尋覓,拉著他們過去玩遊戲。
沒等她起來,孟見清兀自走了過去。
那天晚上,趙西和特地為葉幸準備的豪華煙火在璞瑄頂樓燃放了一夜,眾人紛紛舉杯慶歡,香檳浮沫擊碎一室,葉幸無疑是全場最高興的一個。
可那天,沈宴寧比過生日的葉幸還要高興。
大學生的酒桌遊戲一向幼稚,但幼稚歸幼稚,情竇初開的男孩女孩只有在一次次的試煉遊戲中才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對方心意。
沈宴寧雖然還處在學生時代,但和孟見清的相處通常非常成人化,沒有那麼多的情感鋪墊,好像只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這一步。
至於要去評估這份相處中究竟是哪一方投入精力更多,哪一方更加受重視,這看起來似乎並不重要,因為在他們這裡從來沒有一個量化的標準。
轉盤指針指向沈宴寧和孟見清,他們無奈對視一眼,被迫完成這場幼稚戲碼。
最興奮的還是葉幸,一邊講述遊戲規則,一邊故意將他們兩個位置隔開,「這是默契挑戰,待會兒我會報出兩個詞,你們要在第一時間做出選擇,不許看對方哦。」她再三警告。
沈宴寧不想掃興,點頭應下。至於孟見清,無所謂玩不玩,倒是願意陪著她摻和一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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