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們都是京城裡人嫌狗憎的紈絝子弟,那背後的家世一個比一個硬氣。
而且多是家中的嫡次子,仗著家裡寵愛,還不用繼承家業,吃喝玩樂那是樣樣拿手。
不少人碰到這群紈絝公子哥都得敬而遠之。
在座的人看到消失三日的人終於出現了,瞬間鬧哄哄地把魏景舟圍了起來,臉上的揶揄和猥瑣之色看的魏景舟眼疼。
和魏景舟關係較近的兩人率先開口打趣他。
「我說景舟,你成個親連府門都不出了,我這幾日可是無趣的很吶。」
說話的男子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幼子,剛過及冠之年,平時也是被家裡寵著護著,性格天真又好玩樂。
這一開口就是抱怨魏景舟不出門,都沒什麼好玩兒的了。
不等魏景舟開口,另一側的男子就替他開口了,
「你懂什麼?景舟這是娶了個夫人開始樂不思蜀了。」
說完還摟著魏景舟的肩膀擠眉弄眼,那張風流多情的臉都生出了幾分猥瑣之意,
「景舟,和哥兒幾個說說,這洞房花燭夜的滋味兒是不是妙不可言?」
不提還好,一提魏景舟的臉色瞬間黑了大半,黑中還摻雜著輕易察覺不出的羞恥。
他沒好氣地把肩膀上的胳膊抖落下去,找地方坐了下來,懶得搭理他。
周呈著實好奇,緊追不捨,湊過來繼續追問道:
「聽聞那昌遠伯阮林的嫡女是個清秀佳人,傳言可為真?」
他平時沒什麼喜好,唯獨對美人情有獨鍾。
聽聞那阮清雲頗有些姿色,他一時有些好奇。
魏景舟倒茶的動作一頓,隨即臉上滿是疑惑,
「我娶的是昌遠伯阮楓的嫡女,他們二房女兒長相怎樣,我如何得知?」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阮楓?那不是前一位昌遠伯嗎?」
「他還有女兒?」
阮林雖然身上有爵位,但他本人沒什麼才能。
如今也只是個閒散小官兒,在場的人對阮家也沒什麼關注。
唯一知曉的也是阮楓因為戰功榮封昌遠伯,但後來戰死,其爵位被親弟承襲。
竟不知上一位昌遠伯還有個女兒,怎麼這麼多年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女子的事情?
魏景舟見他們一個個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莫名不想把阮觀南顯露在人前。
他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當然,不然本公子怎麼可能娶一個落魄伯爵府的女兒?」
一位是當今聖上親口誇讚並恩賞爵位的人才,一位是承襲大哥爵位啃老本的庸才,明顯是前者的女兒更可能嫁入侯府。
一時大家也都理解了魏景舟的想法,開口捧道:
「我就說景舟一個侯府嫡子,怎麼可能娶一個家世遠不如他的,那也忒沒眼光,現在就說得通了。」
「說的極是,我母親還戲言景舟怕是燒壞腦子了哈哈哈。」
一堆調侃打趣,說的魏景舟臉色越來越差,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但偏偏只能隱忍不發,不然豈不是暴露了他當初確實沒眼光,又燒壞了腦子?
第387章 高門紈絝與換親嫡女(10)
阮觀南吃完早膳,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整理嫁妝。
婆婆那裡只用初一、十五過去請個安,其餘日子裡無事也不用去前院伺候,這簡直就是理想的富貴日子。
不過最讓她滿意的就是,之前阮清雲是瞞著二叔二嬸直接把她換上的花轎。
如今,二房為自己嫡女準備的嫁妝都成了阮觀南的陪嫁。
畢竟是二房唯一的嫡出女兒,還是高嫁,阮夫人準備的嫁妝非常豐厚。
這些東西盡數落到了阮觀南的頭上,這也是最令阮林夫婦嘔血的地方。
昨日回門,一是擔憂魏景舟的發難顧不上,二是親口承認出嫁的是大哥的女兒,這些嫁妝明面上是不可能要回來的。
不然豈不是成了京城奇聞?
至於私底下會不會找她商量,以二叔一家的摳門吸血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阮觀南看著箱子裡的首飾擺件一應珍品,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爵位給了,府邸占了,物件也搜羅去不少。
如果不是她死死捂住父母留下的所有鋪面地契,怕是也會被吸血的二房給想法子昧了去。
如今東西轉了一圈又到了她手上,想要回去?
想都不要想!
先不說這原本就應該是他們大房的東西,單就從阮清雲不想嫁,弄暈她替嫁這件事來說,她就勢必不會讓二房的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