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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努力將自己的虧欠解釋地更委婉些,但是說完也覺得這場婚事辦得荒唐。不體面、不講究、不重視、不受多少人的祝福叫人臉紅。

可抬頭就撞上趙野更不好意思的面容,他說,「章姑娘,我趙野無父無母、無兄無姊、無弟無妹,不在縣裡認識幾個人,就是一般成親女方要多少聘金,還是前日從一個巡邏的兄弟那裡打探來的。具體結親要做什麼,是一概不知。真要說虧欠,自然是我更甚一籌。」他說完,又看了眼手裡針腳整齊的紅色婚服,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匆忙了,備婚的時間只給他五個時辰,禮轎、媒人、吹奏的隊伍,一樣也找不來。

章絮不在意,伸手從架子上取出才洗乾淨的粗布,沾上預備洗面卻還沒來得及用的那盆井水,走回來一點一點給他清理肩上的血痂。

漢時男女不講那麼多規矩,於平民來說,更是如此,婚前可以見面,私下可以約會,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是沒人在意的。

所以這會兒章絮伸手為他擦洗身體時,也是大膽而細緻的,從汗濕了好多遍的後背開始,划過一條又一條橫縱交錯的疤痕,一直到束著腰帶,精瘦健壯的腰身。

「什麼虧欠不虧欠的,今晚就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兩家話。」她伸手扯開了男人的腰帶,怪道,「還有,哪有人像你這樣換衣裳只換一半。」

結果才說完,右手就碰到了男人起勢的物什。真是,她徹底紅了面,乾脆伸手抓住了那柄倒插在他身前的劍。

第7章

這很

出格對麼,今日才是兩人見的第三面,除了姓名和身份,他們對對方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清楚要如何與他相處。只是婚前的一番簡單的交談,什麼不該說的都沒說,兩人的心思便從嚴肅正經的婚儀轉到夜裡才做的那件事上了。

可那東西太實在,誠實,把趙野心裡在想的東西都直白地告訴給她。她也不覺得羞,想來是嫁過一回人的緣故,反倒大著膽子逗他,問,「就幾個時辰,這也等不得麼?」

趙野哼笑了一聲,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不知道這會兒是該進攻還是該退後,進攻顯得自己太粗魯,但退後又顯得自己太軟弱。男人從不能在這件事上甘拜下風。於是不動聲色地帶上了身後的那扇房門,擋開了想看熱鬧的姊妹的視線,試探性地回答,「不見你就能等,見到你了自然不能等。」

他把欲望失控的罪責撇得乾乾淨淨,甚至沒道理的把原因都丟到她身上,以至於挑逗完還能用那一雙真摯的眼神光明正大地盯著她,看她的反應,想看她這尊玉石到底是如何勾人的。

這會兒才剛過立夏,太陽才剛冒出一個尖兒,院子裡只有半寸的土壤可以看見太陽。可章絮鬆開手吐了幾口氣,接著轉過身鬆了松領口,覺得房間熱,奇怪的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熱量,要灼燒她,會灼燒她。正在點燃她。

成年男女的事情,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至少不以感情深淺為行為準則。只要有合適的地點、不出錯的人、恰到好處的時間,就能做某件事。

她不願意等。

大概是因為方才披衣出門的時候聽見廚房裡屠肉戶沖三姐滔滔不絕稱讚趙野有多勇猛,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牛-逼的男人。大概是因為方才推開窗子看街上的動靜時,瞥見前後幾家的姑娘們都湊上來了,輕聲細語地討論趙野。討論什麼,章絮沒聽清,但是女人能議論男人什麼,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大概是因為帶著趙野進屋時看到母親推波助瀾的神情。章母對趙野太滿意了,希望章絮不要放過就在眼前的機會。

她不願意等。

她在家裡等一個已經不會回來的男人快兩年之久。如今有另一個人回來,能填上這個空缺,為什麼要等。

於是章絮做了決定,領著他徑直往內室去,如此主動,卻還要裝作羞澀的模樣欲拒還迎,「我爹娘還在外面?」

趙野聽了,立刻就能懂,這件事對男人來說,就是天生的。他邊往裡走邊脫衣服,莫名其妙地笑起來。笑了兩聲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髒,汗涔涔,便走回去把剛才她拿來的粗布往水盆里浸濕,往身上擦,如此十幾回回。一直到身上看起來稍顯白淨了,才把那塊濕布扔下,往她那兒走去。

「有什麼好想的,男人女人辦這事兒天經地義,人之常情。」他說完,低首含住了女人的後脖,像雄獅捕捉自己的獵物,舉手投足充滿了進攻性,「不想被他們知道,要麼你不喊,要麼她們不聽。」

這怎麼可能。

她松松垮垮挽在後腦勺的簪子被他隨手取下,如瀑的長髮散落比他見過的最美的溪流還要順滑,一滑就鑽進了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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