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微啟,少年就鬆開了手。
小郡主摸了摸自己空蕩下來的手腕,隨著阿細夫人走進了為她騰出來的主屋,緊接便喚來酡顏,要她去打探章太醫令家裡的事。
不久後,酡顏領命出了門。
章鐸在他治病的屋中為汝陽夫人行針,他的妻子阿細則抱著她養的獺,到離家不遠的一處河邊抓魚。
整個家一下子就靜得仿佛沒了人氣。
正好喝過藥湯後,陸扶光也犯了困,於是便一覺就睡過了晌午。
快要醒來時,她無意識地想伸手去揉眼睛,卻發現她的兩隻手被軟布綁在了一起。雖然不會被勒疼,但是也完全沒辦法抬起來。
旁邊,輕近無聲的腳步正在向她靠近。
「陸雲門,你為什麼綁我的手?」
剛一說完,陸扶光就發覺,原來,她已經能很輕易地聽出屬於他的聲音了。
少年的步子頓了頓。
「你睡著後,總想去揉眼睛。」
陸扶光輕聲說:「那你也不能圖方便,只用布把我的手綁住了事。你應該一直守著我、看著我,見我要伸手碰眼睛、立馬將我拉住才對。」
其實一直都守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腕、直到方才要到門外接魚湯才將她雙手綁住的少年沒有解釋一句話。
他只是走到她的面前,打算將縛住她的布條解開。
小郡主卻在被他碰到的瞬間躲開了。
她動了動鼻尖:「有新鮮的魚的味道,好像剛做好,還熱騰騰的。」
睡飽的小娘子腮邊浮著薄薄的桃粉,幾縷微亂的烏黑鬢髮打著捲地垂在臉頰。少年已成自然地抬起手,將她的髮絲挽到耳後,「章太醫令的夫人煮了魚湯,我剛剛拿進來。」
他告訴她:「汝陽夫人的眼疾是年老所致,沒有大礙,因這兒已住不下別人,她便在行針結束後由隋娘子陪著、去別處居住了,只每日會過來見章太醫換藥。陸西雨昨夜與他的小豹搏鬥半宿,下船時昏沉蔫著,進了馬車便睡得誰都叫不醒,我見狀,就叫車夫先將他拉回了陸家。」
「那這裡便只有你我了?」
小郡主的聲音一下子便輕快著揚起,胃口也好了許多。
不再纏著小郎君問罪將她縛住的事,等布條解開,她就在小郎君的服侍下喝起了魚湯。
因為餓了,用膳時,小郡主吃得很專注,貞靜又柔婉,宛如那隻趴臥在聖人膝上進食的銜蟬奴,整間屋子,只有瓷勺偶與陶碗相碰的叮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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