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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這突然插入進來戰局的攔阻,青年眯起眼眸,向著謝艷秋的方向看過來。

在看到青年的那刻,謝艷秋便辨識出他的身份——雖然在魔域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從未見其露面,但卻早有耳聞。

力壓六域,以碾壓水準坐上魔主之位,傳聞中童霜玉那位相攜相持的髮小,竇沉驍。

就像是基於某種無需言說的默契,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皆再度出手,用盡全力,不留餘地。

森黑的魔息與瑩白色的靈力在太歲淵上空獵獵的旋風中交錯纏繞,互相抵消,誰也不示弱半分。

上方兩人交手難分高下,下方滄極宗兩名長老帶著那名受了傷的身形圓胖的長老落在崖上,扶著他坐好。

也就是這時,三人才有精力將目光轉向那一直坐在石邊側撐著面頰仰頭觀望頭頂戰況的女子。

她肩上有傷,衣衫上大片的面積被血染紅,已經變得有些深沉凝固。摻白的髮絲垂在肩頸,隨風微微揚起,映襯出面上失血過多的虛弱與蒼白。

「妖女!」三位長老中面容最為年輕的一位凝肅神情道,「你將我滄極宗弟子如何了?」

滄極宗弟子?

童霜玉指尖纏繞著一縷染血的髮絲,聞言指節微微展開,任由髮絲飄蕩滑走:「死了。」

這話聽起來並非撒謊。

三人追到此處時,崖上便只童霜玉一人,並且受了傷,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與人艱難纏鬥過的模樣。

「屍體呢?」那名長老追問道。

童霜玉掀眸,看了三人一眼,繼續用手撥轉衣擺上一枚巴掌大的通透圓球,圓球如水一般,晃晃悠悠,卻堅韌的存在著,不被輕易戳破。

「燒了。」她慢悠悠的道,「燒成灰,在那邊。」

她隨手指了個方向,果見那裡有個灰白色的小土丘,正逢風起,土丘混著沙塵飛揚,灑落漫天。

「你!」滄極宗的長老目眥欲裂,「妖女,你,你你,你怎可這般——」

一名長老忙衝上去想要將那些被風吹散的灰燼收回來,另一名則直接氣得擼袖子對童霜玉出手。

然而在他出手的瞬間,一道森黑的的氣息自頭頂砸落,直接劃線將兩人分割,在童霜玉的周遭圍成一個圓形區域。

另一邊,謝艷秋的靈力也將三位長老圈住,攔阻他們繼續動作。

童霜玉平靜的把玩著圓球,忽略耳畔滄極宗三名長老的怒喊怒罵,將周遭的聲音全部封閉。

失去那些嘈雜的干擾,耳邊終於清靜,才能夠聽見圓球所發出的,帶著幾分饒有興致的微弱聲音。

「你就讓他們這麼打下去?不拉架嗎?」

「為什麼要拉架。」童霜玉撐著臉頰,沒什麼表情的道,「他們樂意打便打,於我又不是壞事。」

「好吧。」微弱的聲音有些落寞,卻又不死心,「那你覺得誰會贏呢?」

這話讓童霜玉微微訝異。

她垂眸,看了圓球一眼,將它撈起來揣進袖中,平靜而篤定道:「當然是我。」

第39章 第39章乾涸

太歲淵懸崖上動手的兩人勝負難分,童霜玉只看了幾眼,便收回模樣,繼續閉目打坐調息。

周遭的聲音都被屏蔽,所處的空間也無人能夠干擾,因重傷而致近乎乾涸的經脈終於得到些許迴轉,緩緩有靈息與魔息充盈其中。

等到力量回復得差不多,童霜玉站立起身,自竇沉驍所劃的圓形範圍中走出,引魔息衝撞在謝艷秋攔阻三位滄極宗長老的封禁之上。

她用的力量不多,但十分凝實,專注於一點,便十分省力的將封禁破開。

下一瞬,甩袖以魔息掃過三人,借摻雜在其中的迷迭粉將他們制住。

等到正在動手的兩位分出神來向下留意的時候,空處已然空無一人,童霜玉與滄極宗的三位長老都已不見蹤跡。

半個時辰後,魔域,女牀山。

地牢。

森黑的空間將邊界與黑色鐵欄吞沒,隨著火焰的燃起而被驅逐,灼灼跳躍起來。

童霜玉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體微向後仰,看朱厭將她帶回來的三名滄極宗長老一一掛吊起來。

「妖女!」

三位長老在滄極宗內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崇,莫說這般待遇,就連作為俘虜囚徒的經歷也從未有過。

其中那位受了傷身形圓胖的長老當即怒斥出聲:「竟敢如此對老夫,你可知老夫何等身份!對老夫出手,老夫定然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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