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被擺放在童霜玉手臂右側,專門占了一張小桌和一塊柔軟絨墊的水藍色通透圓球毫不留情的出聲:「打他的屁股。他小時候頑皮,經常被打屁股,最痛恨這個。」
童霜玉微微掀眸,站立在一旁的朱厭收到示意,從牆壁上刑具中選了根粗長的木棍,遲疑了一瞬,對著那長老的屁股打去。
這樣的行為實在讓人恥辱,滄極宗那名圓胖長老面皮幾乎都掛不住,一邊嚎叫一邊咒罵,幾乎將童霜玉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兒,連帶著對他動手的朱厭,也沒有落下。
童霜玉面無表情的聽著,目光轉向那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長老。
這名長老明顯沒有圓胖長老那麼硬氣,旁觀了這荒唐且恥辱的一幕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妖,妖女,你將我等擄至此處,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童霜玉垂眸瞥了一眼手側的圓球。
圓球道:「他好色。」
三個字,簡短而乾脆,讓童霜玉微微有些驚訝。
她抬眸看向這名年輕的長老,相比另外兩名,他的容貌確實要好上不少,也更顯年輕。
此刻被吊在牢房樑上,雙腳懸空離地,額上有汗珠無聲的滲出,神色明顯緊張。
一打眼看過去,莫說容貌,就連氣質風度,也比謝艷秋差遠了。
童霜玉將手指抵在額邊,認真的想了想,吩咐朱厭道:「閹了他。」
朱厭:「?」
雖然震驚,但仍舊沉默的接受了,將對付上一個長老的木棍交給旁邊跟隨的護衛,自己去後面的牆壁上挑選鋒利的短刀。
這副認真的態度讓年輕長老一下子後頸滲出汗來,身體吊著向後看看朱厭,又向前看童霜玉,結結巴巴的道:「妖,妖女,要做什麼就直說……我警告你,不,不許亂來……」
童霜玉已經將目光轉向最後一位。
與另外兩名長老不同,這位長老看起來年歲最長,鬚髮皆是蒼白,面上紋路如溝壑,深深堆聚在一起,其中一雙眼瞳如鷹隼,平靜的盯著她,對於另外兩名同僚的處境不聞不問,也不開口。
「這位……」
童霜玉右手撐在頰邊,慢慢念出自己所知的那個名字,「段協段長老,滄極宗內資歷最長的一位,就連宗主也敬您三分。」
「只可惜啊……天賦不高,空有輩分,修行之路上至此已是極限了。」
段協不語,只平靜的等待著,看那枚圓球又會說出什麼話語。
童霜玉也有些好奇,抬手戳了戳圓球。
便見圓球晃動了一瞬,慢吞吞的開口道,「他有個孫子,叫段玉錚,天賦不錯。他幾乎將所有的寄託與期盼都投放到這個孫子身上……」
話沒有說完,段協已是面色大變,錯愕看向童霜玉。
又是這樣的變化,童霜玉已經看得有些索然無味,起身
準備離開。
然而等她走到牢房邊緣,即將走出漆黑色的門欄之時,名為段協的長老突然出聲:「童霜玉,你當我等俘虜至此,應當不只是為了戲弄玩樂吧?」
老者的聲音沉沉,帶著幾分蒼勁,「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童霜玉面露訝異,回過頭去。
等到這一場問訊結束,正好朱鸞匆匆地走進來,俯首在童霜玉耳邊低聲道:「殿下,魔主與謝道君打到女牀山腳下了。」
童霜玉微微挑眉:「還挺快。」
她思索了一瞬,從發上拆下一枚珠子:「去將麟遊宮的大陣打開,把這珠子拿出去,讓他們搶,搶到的才准進門。」
朱鸞倒是接受良好,沒有半分遲疑,接過珠子便退身出去了。
擺在桌面絨墊上的圓球完整的觀看到這一幕,不由慨嘆:「童霜玉,你可真是髒心爛肺,沒有半點情誼。那兩位可是為了你在打架,你居然把他們關在門外面?」
童霜玉瞥了圓球一眼:「要是你這麼不滿意,我可以把你也扔出去讓他們搶一搶。」
圓球憤怒:「童霜玉你敢!」
童霜玉頭也不回的離開:「有什麼不敢的。」
等到她已經從拐角走出地牢空間,圓球才意識到什麼,大喊起來:「童霜玉!啊啊啊,你給我回來!你這個髒心爛肺的,把我跟三個老男人扔在一個牢房裡——有沒有人性!我對老男人不感興趣啊啊啊你這個殺千刀的,趕緊回來把我挪走!挪走!」
然而童霜玉已經走遠,只剩這倔強憤怒的聲音在牢房的漆黑空間中迴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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