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道,「說是自殺。」
聽到這話,李雲驍卻是笑了,「自殺,你信麼?」
沈和搖了搖頭。
李雲驍眼中閃過一絲毒辣的陰狠,「是太子為了自保殺了容中勝。」
「什麼?」沈和疑惑。
「榮中勝是不是我們殺得不重要,是不是太子殺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榮家老爺子認定,人就是太子殺得……」
「我明白了。」沈和瞭然道,「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
李雲驍一早便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扳倒李雲錦。
以他對李承德的了解,他更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自己不過是他用來磨礪太子的手段罷了,他一直都再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所以他此次的目的從來不是什麼扳倒太子,而是離間太子與母族之間的關係罷了。
他也相信,即便父皇再中意太子,但他都不會希望太子與母族的關係過於密切。
畢竟歷史上外戚欺壓皇權的例子比比皆是,心思深沉的父皇又怎會任由歷史重演呢。
榮家老爺子幾個孩子都在戰場上身死,如今就只留下這麼一個玄孫,卻也夭折了,此時想必是十分的難過、絕望吧。
李雲驍嗜血地笑了,眼中寫滿了瘋狂。
榮家,容藏山自得知了容中勝的死訊,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本就花白的頭髮,好像更白了,如同山間溝壑一般的皺紋在他臉上肆無忌憚地延伸著,悲傷與絕望籠罩著他。
忽然間,他猛然抬頭怒視著上空,「老天爺,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造了什麼孽你要這麼折磨我,讓我榮家斷子絕孫?」
容府管家聽到聲音,急急忙忙跑進來,就看到老家主雙手抱頭痛苦地跪在地上。
他從小便陪著家主,是跟家主一起長大的,見老家主這般模樣,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著急之下,他一個不慎摔在了地上,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朝著容藏山的方向跪行而去。
「家主,」他攙扶著容藏山,「你要振作起來啊。」
容藏山捏著他的胳膊,「阿文,我榮家絕後了啊。」
即便胳膊被捏得疼痛萬分,但毛阿文好似感覺不到一般,「家主,我們還有小姐,不會的——」
容藏山卻絲毫聽不進去,「她一個外嫁的女子,如何為我榮家傳宗接代。」
容藏山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對毛阿文道,「扶我起來。」
毛阿文見家主冷靜下來,鬆了口氣。
容藏山重新落座後,他看向毛阿文,「你有何事稟報?」
毛阿文眼神閃了閃,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阿文,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容藏山忽然問道。
毛阿文懵了一瞬,達到「快五十載了。」
「你都跟我這麼些年了,怎麼說話還如此吞吞吐吐?」容藏山沉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已沒有任何事可以再打擊到他了。
毛阿文見此,便不再躊躇,趴在容藏山耳邊低語了幾句。
容藏山聽罷臉色一遍,將手邊的茶杯摔得粉碎,怒道,「這是哪裡起的謠言,你速去將壓下去,府中若有人敢再議,一律殺無赦。」
見家主沒有被挑撥,毛阿文心中壓著的石頭消失,領命去了。
但容藏山卻並未如同他所想那般,心中不曾有一絲懷疑。
他了解自己的孫兒,勝兒是萬萬做不出來將所有罪攬在自己身上,而後自殺這樣的事情的。
而這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除了太子再無他人,很難不令人懷疑到他身上。
東宮之中,李雲錦站在院子裡,風將他的衣擺吹得咧咧作響。
「母后可出發了?」他對著身邊人道。
「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到容府了」侍從回道。
母后還是一點沒變,他什麼都不用說,母后便會幫他鋪好路。
他嘴角裂出嘲諷的笑容。
「來人,備馬。」容藏山吩咐道,他需要得到一個答案。
不然這念頭會逼瘋了他。
正在這時,下人來報,「家主,皇后娘娘來了。」
容藏山隨即丟下了手中的馬鞭,「速速讓她進來。」來得倒是時候,不用他親自去尋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房間內只剩下父女二人。
一時之間,二人都沒有說話,連空氣都仿佛變得沉浸了,安靜到能聽見針落在地上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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