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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理會父母,明白了喻嘉珩說的寒心是什麼意思,轉身就走回房間關了門開始收拾行李。

他迫切地想要逃離,如同三年前的自己一般,用最迅速的速度去把東西通通塞回行李箱。

最熟悉的房間和裝飾包圍在喻越樂身旁,他卻什麼都不太感受的到了,只剩下收拾的動作,甚至來不及去看手機有沒有什麼新信息。

大腦一片空白,喻越樂仿佛不會思考,也不敢回憶,所有的反應都變成了機械性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嘴角嘗到了些很鹹的水珠。

第34章

喻越樂提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回了房間,喻嘉珩聽到動靜之後打開臥室門出來,看了他一眼,很輕地嘆氣:「你要是走了我也想走了。」

喻越樂的眼睛有點紅,悶悶地說:「你走什麼,媽對你挺好的。」

喻嘉珩從鼻腔泄出一點意味不明的笑,搖了搖頭,問:「你打算去哪兒住?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先去我公寓住一段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喻越樂突然想起來在英國跨年那天晚上,刑游對他說不要怕,他們可以做一輩子地下情人,或者——

「不用了,我私奔去。」喻越樂笑著對喻嘉珩講。

喻嘉珩一聽就有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又轉身回房了,往身後擺了擺手:「白擔心你,滾吧。」

雖然嘴上對姐姐說的輕鬆,但喻越樂並沒有跟刑游商量,甚至手機一直在發震也沒有去查看任何一條信息。

刑游現在過年回主宅過,之前春節前兩個人一起度過的那片別墅便空了下來,喻越樂錄過指紋和人臉識別,現在可以輕輕鬆鬆進去,只是打車只能到大門口,他不想為難安保,提著大大的行李箱便在大門下了車。

喻越樂想起之前來這裡時候開車都還得開大半天才到家的漫長路程,心裡只覺得苦海無涯。

好在自己記得清路,喻越樂咬了咬牙剛剛想一鼓作氣提著箱子往裡走,安保處便出現一個黑西裝的保鏢,沖喻越樂走過來,輕輕地半鞠了一下身子:「新年好,是喻先生是嗎?」

喻越樂有點迷茫,下意識點了點頭:「是。」

保鏢很禮貌地露出微笑,講:「出租或者外部私家車是無權進入我們區域的,但是您不必自己行走回去,我們很快就會派車來接您,請站在這裡稍等片刻就好了,很抱歉。」

喻越樂挑了挑眉,有些受寵若驚,應了幾句好,又對他很真摯地說了謝謝,望著旁邊沿著路燈和樹梢掛了一路的紅燈籠和新春裝飾,心情瞬間晴朗了不少。

喻越樂等車來接自己,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地低下頭玩手機,看見刑游給自己發了三十多條信息,而自己一直沒有任何回復,顯得好像實在冷酷無情,他有些對不起刑游,於是思考了片刻,只是回復對方說:「沒事。」

附上了一個小貓摸頭的表情包。

說來奇怪,他有勇氣向父母全盤托出,卻其實一點也不敢真的請刑游私奔,只能侍寵持嬌仗著有指紋偷偷躲回兩個人的家,像蝸牛一聲不吭躲回重重的殼,任誰去戳都不要出來。

他不告訴刑游對方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不講自己離家出走,也不坦白自己其實從戀愛以來內心深處一直很忐忑不安。

喻越樂只是抿一抿唇,假裝從沒有嘗過眼淚是什麼滋味。

回到待了快一周的房子,喻越樂站在玄關看著周圍的一切,又有些鼻子發酸,地上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拖鞋,桌子上擺了刑遊走之前新換的鮮花,落地窗上還貼了兩個人一起手繪的窗花和對聯。

喻越樂想起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跟刑游還小別勝新婚,乾柴烈火一路燒進了浴室,想到又笑起來,站在原地靜靜想刑游想了大半天,終於放開行李箱往主臥里走。

他在主臥換了一套柔軟的睡衣,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洗漱,將窗簾一拉就往床上躺了去。

兩個枕頭並著擺在一起,喻越樂往下面摸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刑游已經提前在枕頭底下放好了壓歲錢,紅包封面是燙金的「健康快樂」四個字,很厚實,拿在手裡讓人莫名地有安心的感覺。

喻越樂吸了吸鼻子,重新把紅包塞回枕頭底下,靜靜地把安睡在旁邊位置上的水母玩偶拿過來,很用力地將它抱在了懷裡。

然後喻越樂將頭埋進毛茸茸里,又把整個人窩進溫暖的被子裡,在一片漆黑里難過地閉上眼睛,很清楚感受到了有液體又滑過了自己臉頰,又跨過鼻尖,最後把那隻玩偶打濕一大片。

喻越樂在空蕩蕩的臥室里哭了一小會,心情低落,又感到沒什麼力氣,想了想打算睡覺,便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這裡殘留了刑游最愛用的香水味,還有兩個人一起同床共枕的回憶,總讓他有種被包裹著的溫暖的安全感,於是睡得很快。

但心裡始終一直有股提心弔膽的意味,因此當過了很久之後臥室的門傳來輕輕的響動,喻越樂還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眼,從睡夢裡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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