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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給我簽個名。」

四下七嘴八舌都反應熱烈地叫嚷起來,宿舍長也懵了,大家都往凌脈身邊湊,他反而被置於最後。

上次見面還是期末考的時候,凌脈連著兩天做賊一樣的回學校參加考試,又做賊一樣從後門溜走。

錄製團綜和打歌節目占據掉凌脈生活大部分時間,跟同學朋友的交流明顯變少了許多。以前學習,都是到自習室,跟舍友們一起,晚上還會到外面吃燒烤、海鮮,出道之後只能自己一個人深夜裡埋頭苦讀,好在遇到不會的問題還可以請教裴丘沉。

「我明天還有工作,只能待一會兒。」凌脈在包廂渾濁的空氣里試圖呼吸,說話越大聲,周遭的聲音越吵鬧。

「別說掃興的話!你都多久沒露面了,火了就看不起以前的同學了是吧!」有人回以更大聲,凌脈戴著帽子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嘴上只能無力地回「不是」、「沒有」。

被拉上台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道誰把他們專輯的歌都點了。

凌脈被起鬨到下不去台,還是宿舍長解圍,切了下一首歌,把凌脈拉走,「行了行了!我倆去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

艱難擺脫阻攔的無數雙手,出了門,凌脈終於止不住大口呼吸,然後咳嗽起來。

包廂里有人抽菸。

剛剛他沒好意思說。

宿舍長臉還紅著,醉意迷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倆人一道去了洗手間。

凌脈沒喝酒。

這是他唯一的堅持。

大家熱情高漲,他儼然是被架在那兒了,不唱歌不合適,連唱幾首,混著煙味,嗓子不是很舒服,他捏著喉嚨清了清嗓。

宿舍長上完廁所到洗手池前,水流聲響起來的同時,「老么,你直接回去吧。」

凌脈愣了愣,今天聖誕節,是宿舍長堅持要他來的,說大家好久沒見都挺想他的。

宿舍長往臉上潑了一把清水,「你也看到了,來了好多不認識的人。我都說了今兒就是朋友之間聚一聚,結果聽說你要來,都把自己認識的拉過來了……對不住啊。」

凌脈搖搖頭,「哥,你說這話一點也不像你。」

宿舍長「害」了一聲,「我這不也沒想到嘛……」

氣氛靜了靜,宿舍長看凌脈,「你變了不少了,和電視上不太一樣。」

「你還電視上看我?」凌脈瞪圓眼,「怎麼都沒聽你提到過。」

「老二他女朋友看,跟我們轉述了幾期。」宿舍長笑笑。

「那個以前比呢?」凌脈忽然問。「和以前比我變化很大嗎?」

宿舍長愣了愣,隨即又笑,「變了。」

「變帥了不少哈哈,你之後肯定人氣一定比你們隊長高。」宿舍長說著拍了拍凌脈的手臂,「聽說你們和解了?也挺好的,都在一個隊裡,鬧太僵不好。」

「……我倆本來也沒有過矛盾,是網上人亂說的,哥,你還要我解釋多少次?」

「是嘛。」宿舍長沒有反駁,還是點頭,「老么,這麼晚了不耽誤你,你先回去吧,咱們下次再聚。」

凌脈說「好」。

沒問下次是什麼時候。

宿舍長離開沒多久,凌脈的電話響了,來電是裴丘沉,說他被拍了照片發在網上。

「……我明明說了不能拍照的。」凌脈低頭嘀咕了一句。

「你現在在哪?」電話對面,裴丘沉問。

凌脈出了ktv到對面報廢的電話亭等人,半小時後裴丘沉開著車來了。

凌脈看到熟悉的車牌,一下衝進雨里。

雨還是細細密密綿綿柔柔的,飛撲進他的懷裡。

開了車門,裴丘沉第一時間問:「怎麼不在歌廳裡面等?」

凌脈說:「剛被認出來了。」

還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也沒為難他要簽名跟合照。

凌脈看窗外密密匝匝下的雨,稍微開了一點車窗透風。裴丘沉見了沒有阻攔,只說:「照片公司會處理,不用太擔心。」

「本來也沒什麼的,就是出來和朋友聚一下。」凌脈說,「我跟你報備了的,對吧?」

裴丘沉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前面的路,「是。」

說完空出一隻手去揉凌脈的頭髮。

發間濕漉漉的,像只落水的小狗。

「你帽子呢?」

「摘了。」凌脈說,「箍頭,就摘了。摘了也不行嗎?一直在下雨,應該沒人注意到我,沒在拍的。」

「沒說不行,脈脈,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車子進入商圈,到處都是明亮的燈光,大家一起過節,熱熱鬧鬧。

「聚會怎麼樣?」裴丘沉忽然開口問。

「嗯……還好,大家都和以前一樣,都很有活力。」凌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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