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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脈的笑容更大,「真神奇啊我不好意思打擾阿姨卻很好意思打擾你,你記不記得我第一天住進宿舍……」

「記得。」裴丘沉把話接過去,「你半夜在我床頭哭讓我陪你去廁所。」

「然後你說不,把身子背向我,我當時就想,好冷酷一男的,怎麼對十四歲如此活潑可愛的我這麼絕情。」

「你真這麼想?」

「哈哈沒有……我當時著急上廁所,啥都沒想。」凌脈說了實話。

裴丘沉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凌脈問:「你是想道歉嗎,為了當初沒有陪我去廁所?」

不等裴丘沉回答,凌脈又說,「但是後來你一直在陪我,那麼多次,足以抵消這一次。哥哥,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結束錄製時,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

最後是膽子最大的衛盼通過線索,成功解救了人質。

現場氣氛被團隊塑造的詭異又恐怖,但最後強行解釋了一波——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很好,這很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饒是如此,還是把凌脈嚇得夠嗆,全程緊貼著裴丘沉走,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警惕起來。

裴丘沉的心思本就不在尋找線索上面,一路上跟凌脈聊著天,中途還碰到了郝燕然還有周鈺。

「這麼害怕啊?」周鈺一眼就看出來凌脈是真的怕,伸手想去碰碰凌脈的臉,被裴丘沉擋開了。

周鈺挑眉,「你知道的,我就是關心麼兒。」

裴丘沉靜靜看著他,「你知道的,凌脈身邊有我。」

周鈺給了他一個口型,沒被收音進去。

凌脈抬眼時正好看到了。

——「霸道。」

##

回到賓館,凌脈整個人都虛脫了,後背起了一身汗,高度緊張的狀態下都沒察覺。一下車風一吹,冷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回了房間沒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一打開門裴丘沉手裡拿著一杯熱薑湯。

凌脈聞到那個味就不行了,求饒不想喝。裴丘沉當著他的面面不改色灌下去大半杯,剩下的推給他,「脈脈,就這一點兒喝下去,別讓我擔心。」

他不擅長說軟話,所以說得很是彆扭,眼垂著似乎不想讓凌脈窺見情緒。可他越是躲,凌脈越要看,歪著腦袋,扒著裴丘沉的手臂,好奇地探過來。

「哥,你看著我說話唄,哥,你為什麼不看我?」

周鈺有時候都嫌凌脈聒噪,小傢伙永動機一樣每天充滿活力。或許曾經作為裴勉的裴丘沉也這麼想過,直到後來失去了,他世界裡唯一一點聲息也隨之湮滅。

——那才更加讓他無法忍受。

裴丘沉乾脆讓他看,直視他的眼睛,語氣放緩了說「乖聽話」,說完對視幾秒鐘又兀自移開。他總學不會坦蕩,為數不多的幾次還都是太害怕失去。

失去是很殘忍的事,這即意味著你曾經擁有過,後來它消失了。

兩個人同樣是感情的初學者,在這一點上他不及凌脈直爽。

裴丘沉要遮要藏時反而會進攻,杯子放下在一邊,吻上凌脈的眼睛,想他閉上眼睛別看自己,「脈脈。」

他抱住凌脈。

「別害怕。」

方才他一直忍著沒說,有攝像機跟著領口還別著麥,這幾個字的感情濃度太深了,導演如果在監視器旁邊,一定能聽出來不對。

凌脈迎上這個擁抱,說:「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所以那剩下的半杯薑湯到底還是沒喝。

隔天凌脈就感冒了。

在裴丘沉無聲的注視下,他也知道自己這事做得不對,心虛之餘還不忘給自己狡辯。

「我昨天是真覺得沒什麼事,可能就是上午暈車了沒緩過來……」

「你昨天還暈車了?」裴丘沉立刻捕捉到這句話的關鍵,皺眉問道,「不舒服為什麼不早點說?」

「後來吃了暈車藥我就好多了啊,我現在也沒事,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凌脈說,「只是感冒,大家別因為我耽誤拍攝進度……」

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進來給他量體溫,38度2,低燒。

裴丘沉臉色更難看了。

原定大家一起去吃早茶,凌脈沒能起來,其他幾個人也不讓他去,海邊風很大,本來就生著病,別再更加嚴重。

但錄製還要繼續,房間裡就放了一台攝像拍著,其他人呼啦啦一幫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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