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個藥還要再調整一下,本宮擔心之後玩起來還沒盡興,他就失去意識了。」
李靈月對這個效果很滿意,唯一一點缺點就是聞青衿的承受能力太弱了,才一個耳光而已,就差點昏過去了。
「殿下放心,奴婢保證會讓殿下滿意的。」
吳嬤嬤帶著笑容站在李靈月身後,她已經知道了安國公府出事的消息,有些之前不太好用的手段,現在也不需要顧及了,只要殿下開心就好。
「殿下,娟兒的事情查出來了。」柔雲走了過來,說道。
「哦,說說。」李靈月一邊向前走,一邊聽著柔雲的敘述。
娟兒不是李靈月從宮中帶出來的老人,而是開府之後新採買的奴婢。
娟兒的父親是個秀才,以教書為生,母親會繡活,手藝還不錯,有段時間家境還算殷實。但是,一次醉酒之後,娟兒的父親意外落水身亡,母親幾乎要哭瞎了眼睛,弟弟又年幼,一家三口坐吃山空,沒幾年錢就用光了。
無奈之下,娟兒只能賣身為奴,因為她小時候跟著父親識過幾個字,手腳也麻利,進入公主府後,很快升了一級。
她在公主府中,也沒什麼額外的花銷,攢下來的一點月錢幾乎都給了家中,供給弟弟讀書。
連她認識聞青衿,也是因為有一次出府的時候,她想著給弟弟買一套文房四寶作為生辰賀禮,卻不知道怎麼選,聞青衿路過的時候幫了她一把。
就這一次,娟兒把她的一顆心都給了出去。
她認識良平長公主府中的侍女,也聽人提起過本朝駙馬雖然不能有妾室,但那是指有名分的那種,就像良平長公主的駙馬身邊不是也有通房。
娟兒覺得她也有機會,自己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在駙馬身邊有一個位置就好。
所以,她才會不顧及公主府的規矩,去給外人傳信。
聽到這裡,李靈月冷笑一聲,柔雲也就順勢停了下來。
「那個娟兒呢?」
吳嬤嬤上前兩步,回話道:「奴婢把她安排到最髒最累的活計上了。」
因為吳嬤嬤知道,除非必要自家公主其實很少直接殺人,那個娟兒現在唯一的用處,也就是在提到她的下場時能讓殿下開懷一笑了。
至於什麼活最髒最累,那就不要說出來污了殿下的耳朵。
果然,聽到吳嬤嬤的安排,李靈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直接殺人是最下乘的手段,不僅容易留人話柄,還什麼都得不到,但是留那些人活著,卑微的活著,能讓李靈月有很多樂子可看。
「說起來,她還有家人?」李靈月看向柔雲。
「是的。」只是柔雲在提起娟兒的家人時,也忍不住皺眉。
「之前娟兒提到的她老娘生病,其實是為了騙錢的。」
「是奴婢沒說清楚,是娟兒的老娘為了兒子去騙娟兒的錢。」柔雲說完之後,覺得不對,急忙補充道。
原來娟兒的弟弟表面上說是去學堂讀書,但實際上在拿著這個錢和幾個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了。
娟兒常年無法出公主府,不知道實情,她老娘可知道。
但是在她老娘眼裡,女兒是個賠錢貨,兒子才是她的命根子,女兒賣身為奴賺錢給弟弟花是理所應當的。
她不僅自己這麼認為,還拿這個去勸周圍願意讓女兒學點東西的人。
聽到這個觀點,李靈月眼中浮現出了些許冷意。
「繼續說。」
之前那次所謂的生病,就是娟兒那個弟弟去喝花酒的時候,跟人起了矛盾,趁著酒醉直接把另一個人打成了殘疾。
因為知道他有個姐姐在咸寧公主府上當差,對方捏著鼻子答應私了,但賠錢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