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傅祁聞處理得很快,就好像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可砸在地面變得破破爛爛的小蛋糕,卻在提醒沈雲縭,這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發生了。
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
第一次和嚴宇見面的時候,她想,他應該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聽見了,她喊她母親。
所以他偷偷躲在付楠身後,沖她扮鬼臉,挑釁,他張嘴,無聲地說出兩個字,沈雲縭看清了,他在說:「野種。」
於是第二天,她就找到他所在的班級,把他打了一頓。
老師讓叫家長,他把爸媽都喊來了,還當著她的面,一口一個「媽媽」,喊得親密。
於是過兩天,她又把他打了一頓。
付楠心疼孩子,忍無可忍,把她拉到角落,警告她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就別再認她。
她就不打了。
但第二天,付楠毫無徵兆地給了她一個巴掌,質問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嚴宇的麻煩。
「我沒有。」沈雲縭搖頭。
「媽媽,她撒謊,她打得我好疼,我快疼死了!」
於是付楠又給了沈雲縭一巴掌,要她跟兒子道歉。
當時的沈雲縭是怎麼做的呢?
她當然沒有道歉,她一把推開付楠,撲身上前,又把嚴宇往死里揍了一頓。
既然沒人相信她的話,那她就坐實好了。
……
這些事太久遠,久到沈雲縭都快忘了。
可再一次看到嚴宇的時候,記憶又變得清晰。
是啊,她怎麼把他給忘了,盯著地上不成型的蛋糕,本該笑著的小兔子被奶油糊了一臉,像是哭了。
她的幸福,怎麼總是這麼的,不堪一擊呢?
「雲縭,寶寶,老婆?」
「嗯?」
沈雲縭回神,才發現他們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傅祁聞見她神態有異,一路上都在耐心地安慰她。
沈雲縭對視上他擔憂的雙眼,一瞬間驚醒:「剛剛那個人我不認識,他說的話……」
「嗯,一個瘋子在說胡話,別害怕,保安已經把他帶走了。」傅祁聞輕撫她的頭髮,把她緊緊地摟懷裡,輕聲哄著安撫著。
「嗯。」沈雲縭點點頭,垂下眼眸,嚴宇不能留,得想個辦法儘快處理掉。
趁傅祁聞去書房時,沈雲縭靜默片刻,還是選擇撥通了林逸之的電話。
「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從陽台回到房間,沈雲縭抱著手機隨便點開了一個遊戲,邊玩邊放空。
傅祁聞推門進來,自然地把她摟進懷裡,專心地看她玩貪吃蛇。
一局結束,傅祁聞摸了摸她的手:「手怎麼又是涼的?」
現在剛入秋,溫度正適宜,沈雲縭剛才出去打電話,少穿了一件衣服,手這才有點涼,身上都透著一股涼意。
想到那通電話,沈雲縭略心虛地別開眼:「我體寒。」
傅祁聞失笑,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樣,把她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然後放在腹部,給她暖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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