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蓉從車上下來。
她腳下輕浮，眼神迷離且有一股恨意。
她對司機說：「你說，這聲音是不是和那個賤人一樣？那個賤人活著的時候，就擅長的就是這首歌了。」
「也是這首歌，將老爺的魂都給勾走了。」
司機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他不敢吭聲。
他哪裡知道石秀蓉說的是誰？
石秀蓉好像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
她陰森森一笑，然後繼續說：「該不會是那個賤人又回來了吧？不行，我得再去殺了她。」
說完，她踉踉蹌蹌的朝著百樂門裡面走去。
「太太，您不舒服，要不先回府吧。」
司機下了車，緊張地說道。
「不舒服？我舒服得很。」
「你別過來，那個賤人只能我來殺！你要是跟著我，我先殺了你。」
她陰森森地笑了，然後就踩著歡快的步子，踉踉蹌蹌地走進去。
司機心裡著急，但也不敢跟上去。
因為石秀蓉這個人，在蔑視人命這件事上，她是說到做到。
雖說她現在抽了幾支大煙，不太清醒。
但等她清醒過後，她肯定會秋後算帳的。
每晚這個時候，石秀蓉都會和一群富太太太打麻將。
然後抽幾支大煙，最後才肯坐車回去。
她爬到二樓，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屋內，屏風之後……
一個裊裊娉娉的身影在起舞，歌聲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那模樣，和二十年前那人的身影重合了。
第88章 嬌艷菟絲花:少帥你不行18
「蘇鶯，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石秀蓉臉上的渾噩與陰狠交替，迷離的眼睛裡也被怨毒給取代。
那個時候，蘇鶯是南城和北平最後有名的舞女。
她美麗動人，歌聲和舞姿更是驚才絕艷。
那個時候，沒有男人不想得到她！
就連盛平生，在看完她跳舞之後，也動了心思。
她石秀蓉，北平石家大小姐，她的丈夫居然被一個舞女給勾了魂。
她絕不能容忍！
所以，她就想法子將蘇鶯給抓過來，給她灌了藥，然後送到盛平生的床上。
她很清楚，很多男人都是劣根子。
得不到的，就是白月光。
太容易得到的，他們不會珍惜。
果然，搶占了蘇鶯之後，對方那個要死要活的樣子開始惹得盛平生厭了。
而且，他也不敢得罪石家，為了給她表忠心，他開始折磨蘇鶯。
短短兩年，蘇鶯從那個南城北平第一美人，成了一個垂暮老太。
死的時候，還要被踩在地上狠狠羞辱。
而她的女兒，也被她丟進百樂門，重新走她的老路。
至於那個愛慕她的副官，石家早就打點好一切，讓他死在戰場上。
自此，沒有任何人能替她報仇。
「蘇鶯，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嗎？ 」
她跌跌撞撞跑進去，然後用尖銳的聲音質問。
很快，一個身影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她盯著對方那張臉，臉和身體好像一直在搖晃，有無數個影子。
好像是蘇鶯，又好像不是。
被大煙侵蝕過的腦子，現在渾渾噩噩。
她用力搖頭，終於， 視線清楚了一點。
再次一看，那張臉……
就是蘇鶯！
她嚇得尖叫一聲，然後跌在地上。
但很快她的惶恐就被陰毒給取代了。
她爬起來，然後陰沉沉地說：「都快二十年了，沒想到你這個賤人還陰魂不散的。」
「我能殺了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你回來得正好。正好替你那個賤種女兒贖罪。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的明珠搶男人。」
「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和你一樣下賤！」
「不過，少帥和老爺都是清醒的人。他們都知道，誰才是他們的良配。」
「明珠現在在督軍府，和少帥感情好得很呢。你的女兒，很快就會被趕出督軍府，成為整個南城的笑話。」
看著石秀蓉那癲狂的樣子，蘇音很平靜。
「說夠了沒有？」她涼淡開口。
「賤人，你怎麼有膽子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
石秀蓉陰沉開口，然後就張牙舞爪地朝著蘇音撲過去。
蘇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踢在地上。
「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蘇音捏著石秀蓉的下巴，冷幽幽開口。
不等反抗，她就將她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