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慕湛禮……
他每天處理完公務就會來蘇音這裡。
可每一次,蘇音都是自己在梳頭,吃飯,剪花,但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每次他想靠近,她就將剪刀給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便不敢往前了。
阿難每次都能看到慕湛禮眼眸深處病態的陰鷙和狂躁。
它真的會害怕怕,有一天他會徹底忍不住,直接和音音來一個殉情。
它感覺……
他做得到的。
「音音,我們是不是該採取行動了?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慕湛禮真的要失控了。」
阿難緊張地對蘇音說道。
蘇音站在床邊,抬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亮。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慕湛禮在她這裡吃了閉門羹,就出門去軍營了。
「現在多少點了?」她淡聲問道。
「嗯,快凌晨十二點了。」阿難快速回答。
「好時間啊,那我們來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她輕笑了一聲,然後慢悠悠地說道。
她給自己換上高開叉旗袍,斗篷披肩。
緩步走到門口,她清冷著聲音說:「備車,我要出門。」
守門的是兩個副官,他們語氣緊張:「少夫人,少帥有命令,您不能出督軍府。」
「我說,我要出門。誰要是阻攔,我就斃了誰!」
蘇音把玩著手裡的槍,聲音平添幾分戾氣。
他們面面相覷,神色憂愁。
「好,我,我們這就備車。」
他們只能一個人跑去通知找他們少帥,另外一個人去給蘇音備車。
看著他們的小動作,蘇音挑了挑眉。
她也不打算阻攔。
畢竟……
她不介意慕湛禮知道她的去向。
車上,副官緊張地問:「少,少夫人,我們去哪裡?」
「百樂門。」
閉目養神的蘇音突然睜開雙眸,聲音比這夜裡的風還要冷。
百樂門?
少夫人不是終於擺脫那個地方了,為什麼還會回去?
副官心裡緊張,但也不敢多問什麼。
很快,車停在了百樂門門口。
因為出了那件事,往日裡紙醉金迷的神仙窟,現在安靜得有些滲人。
大門緊閉, 黑漆漆的。
風一吹來,甚至還能聞到裡面的血腥味。
「少夫人,這個地方怪滲人的。您想做什麼,屬下替您做,您就先回去吧。」
副官硬著頭皮說道。
但蘇音卻冷笑了一聲。
「不了,我想做的事情,沒人替代得了。」
「在這裡等著,等會發生了什麼,都不可進來。」
「其他人要是想進來,別攔。」
「可是……」
「怎麼,我的話,不好使?」蘇音側眸睨著他。
明明那眼神沒有多少情緒,但副官就是頭皮發麻。
想到他對二少爺做的事情,他覺得脖子都涼颼颼的。
「是,是,少夫人。」
收回眼神,蘇音就推開門走進去。
那「噠噠噠」的高跟鞋,在這黑夜裡十分明顯。
過了沒一會兒,一輛橋車也從這裡開過。
與此同時,百樂門的二樓靠窗的房間,亮起了一盞燈。
一個如同黃鸝鳴叫的歌音傳了出來。
聲音嬌柔,婉轉,細膩,歌聲的唱腔也非常獨特。
有零星的幾個路人經過這裡,身軀一震。
「這聲音,這唱腔怎麼有點耳熟?」
「是不是感覺好多年前聽過?」
「對對對,感覺好久遠了。」
「久遠就對了。我尋思這聲音,真的是太像蘇鶯的了。」
「蘇鶯?你是說,當年名動南城和北平的蘇鶯?」
「沒錯,就是她。據說當年很多權貴想聽她唱一首歌,都甘心排了好幾天隊呢。
「人挺有才華的,就是身世有點苦。聽說她後來嫁給盛會長,不到兩年就香消玉殞了。」
「蘇鶯該不會是盛晚秋姑娘的娘親吧?」
「對,就是她。她命苦啊,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
「聽聞當年,北平軍閥的一個副官和她相愛,都準備替她贖身了,誰知道她一轉身就嫁給盛會長。」
「她嫁人的第二個月,那位副官就死在戰場上了。讓人唏噓不已啊。」
「她是命苦,但她那位姑娘命好。少帥為了她都屠了整個百樂門。你是不知道啊,那一天這裡血流成河。」
「別,別說了。怪滲人的。大晚上的,這百樂門的人不都死的死,跑的跑了嗎,怎麼還有歌聲。」
「不會是有髒東西吧,快走。」
路人是跑了,但那輛剛從這裡開過去的車,又回來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