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贊同點點頭:「您說的對,也就您念舊,肯繼續跟著他,還我早把人甩了。」
二伯母的笑容僵在臉上:「呵呵...日子,總歸將就過。再找估計也找不到更好的。」
時夏不予置評。
半小時後,白若雪做足心理準備到了時家。
一進門,便能看到她臉上藏不住的笑容。
二伯母想了想,問:「白小姐打秋風打出樂趣了?如今來的愈發勤快。」
白若雪絲毫不介意:「時夫人,我可以幫您做一些傭人活計來彌補飯錢。」
「我家不缺傭人,可白小姐似乎很缺這段飯。」她不屑道。
白若雪乾脆點頭:「沒錯,時夫人您真是善解人意。」
二伯母:「......」
小白蓮段位高出不少啊!
最主要是臉皮夠厚,她一時沒招。
白若雪原以為此次來,肯定會遭受言語侮辱或者干體力勞動。
沒成想,直到吃午飯之前,時夏都沒開口為難她。
飯桌上,望著最後一頓飯,她激動地快落下眼淚。
不知道是因為前段時間磋磨還是未來可期。
二伯母不理解,不就是一頓飯,至於好吃成這樣嗎?
好吃!
最後一頓飯!
吃完這頓,她的人生將徹底改寫。
別墅,傭人,取之不盡地錢財。
傭人前來倒茶:「夫人,您的熱茶。」
白若雪愣了一秒:「你夫人在那邊。」
傭人也愣住,她眨了眨眼睛:「夫人...你在說什麼?」
她眼前的人明明是夫人,怎麼...又說自己不是?
大白天見鬼了?!
白若雪吃飯的手頓住,看到左手邊的時夏。
她大著膽子問了一句:「若雪,你吃完了嗎?」
時夏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她。
反倒是身邊的傭人摔了茶壺:「夫人...您在說什麼啊?白若雪在您對面啊!」
對面?
......
白若雪的勺子哐當掉在地上,怎麼可能?
對面是時夫人啊!
她嚇得站起身,抓住身邊的人厲聲問:「我是誰?快說我是誰?」
「您是時夫人,時夏小姐的二伯母啊!」傭人大著膽子回答。
白若雪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暈了過去。
「夫人!」
「快叫醫生!」
時夏不慌不忙站起來:「先扶回床上休息,再請醫生看看。」
一群人扶著昏迷的白若雪到了房間,真正的時夫人,她的二伯母此刻惴惴不安坐在對面:
「夏...夏夏。」
時夏和煦望了她一眼,吩咐司機把人送回去。
「你先回去吧。」
等所有人離開,時夏才撿起地上的金湯匙。
她慢慢擦乾淨上面的油污。
任務搞定!
最後一把金湯匙也找到了。
晚上,她從南郊回到真正的時家。
掏出床底一堆金湯匙,活像個湯匙販子。
趁著夜色,她燃起一堆大火。
熊熊烈火燃燒,世界的命運重新回歸正途。
夜色下,白若雪幽幽從床上醒來。
剛睜開眼睛,眼前就出現一張豬臉!
「啊啊啊啊!!!」
她嚇得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誰?」
二伯父捂著臉不可思議:「老婆你居然打我?」
老婆?
她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怎麼可能會結婚?
哦...不對!
她換了身份。
但似乎並不是時夏,她回想起白天傭人說的話。
二伯母?
什麼玩意!
「時夏呢?她在哪?」
二伯父不解看向妻子:「時夏當然是回家啊!這裡又不是她的家,你還真把她當親女兒了?」
白若雪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不是她家?
趁著妻子沒動手,他覺得有必要說明:
「你只是時夏的二伯母,家裡的房子雖說都是時夏送的,但你們也不是親母女。」
白若雪手抖的厲害,她開始瘋了似的衝下樓。
「金湯匙呢?我的金湯匙呢!!」
傭人們只看到夫人披頭散髮衝到桌子底下,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