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到小肥啾的面前,手欠地戳了戳,問道:「主角是什麼意思?」
「啾啾,就像一部小說,或者一部影視劇,正常來說,主角的戲份永遠大於配角。」
小肥啾講解起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因為整段話都穿插著啾啾啾啾,蘇阮不得不捏住它的嘴,總結道:「總而言之,角色的戲份就代表著氣運。」
「如果配角的戲份太多,甚至搶了主角的戲份,就會導致整個故事垮掉。」
「同理,一個人身上的氣運太多,也會導致世界的毀滅。」
「換言之,我的工作任務是拯救世界。」
她伸出手,攤在小肥啾的面前:「老闆,我想漲工資。」
小肥啾氣鼓鼓地瞪著她。
「啾啾,你先給我認真工作啊!」
——
三皇子府。
「臨夜,你與公主是怎麼回事?」
三皇子神色不渝,質問道。
江臨夜恭敬地行禮,告罪道:「殿下,公主她與裴家兄妹走得太近……」
「我問的是,公主為什麼不肯幫我們了?」三皇子冷聲道。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是公主在鬧彆扭,不可能輕易放棄江臨夜的。
只要公主肯幫江臨夜,那自然也會幫他謀取皇位。
可現在,公主非但不幫他說話,還落井下石,在父皇的面前說他在外沾染女色。
江纖纖進了他的皇子府,也一直在鬧騰,讓他不得安寧。
近日來,三皇子被弄得焦頭爛額。
江臨夜也是滿臉苦澀,道:「或許,公主對我沒有感情了吧。」
「不可能!」
三皇子斬釘截鐵道:「這麼多年,我一直讓人引導她,讓她對你情根深種,豈會輕易放棄。」
江臨夜想起最近的情形,為難道:「但是公主不肯與我見面。」
「大概是絮絮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吧。」三皇子猜測道。
提及樓絮絮,江臨夜的心裡不是滋味。
他與表妹的聯繫,沒有以往親密了,但是三皇子與表妹日漸熟悉。
三皇子著急道:「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有意讓七皇弟繼位,我必須放手一搏。」
「臨夜,我們明日一起進宮,你向父皇求娶公主。」
江臨夜張了張口,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但這一次,他想起公主那張明艷的姿容,卻是心中微動。
三皇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需要你們真的成婚,只要騙取到皇妹手中的禁衛軍令牌。」
第19章 公主才是真絕色(19)
深夜,司北伯府。
裴閒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地聽著手下的匯報。
負責絲綢買賣的帳房先生,托著一本厚厚的帳簿,計算著最近的帳目盈虧。
「東家,最近天氣適宜,這批桑蠶的質量極好,做出的綢布漲價多了三錢,待到下個季度,可以多收……」
帳房先生撥弄著手裡的算盤珠子,打得啪啪作響。
「一千二百三十六兩五錢八文。」
裴閒懨懨地說出這個數目。
話音落下,帳房先生手裡的算盤也撥弄完了,恰好是這個數目。
「東家可真是神算啊!」他恭維道。
「還有今年剛從鹽幫手裡搶過來的一些生意……」
「哎。」
當帳房先生重新抬起頭,卻見裴閒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手下,最常見到的,就是東家那副萬事不上心的憊懶模樣。
只有在賺錢的時候,他們才會瞧見東家的些許笑意。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賺得錢明明越來越多,東家卻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
「屬下斗膽,敢問東家可有什麼煩心事?」
帳房先生擔憂地問道。
裴閒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著椅子,語氣淡漠道:「端午節的時候,我惹公主生氣了。」
「啊這?」
帳房先生怎麼也想不到,殺伐果斷的東家,竟會如此困於兒女情長。
他想了想,猜測道:「東家,難道是我們派人刺殺三皇子的事情,被公主看出端倪了?據說他們兄妹二人感情篤深。」
裴閒立刻否決這個說法:「放屁,公主怎會與這種人有兄妹感情!」
帳房先生點頭哈腰:「是是是,東家說得是。」
裴閒嘆了一口氣,倒霉道:「我不就多抱了她一會兒,她就不讓我進公主府了。」
帳房先生感到無比震驚。
就這?就這?
裴閒繼續自怨自艾道:「連裴語開口求情都沒用,難道她真的討厭我?」
帳房先生小聲道:「東家,可能是公主心有顧忌,她比您的年歲要大一些,害怕世人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