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匍匐在盧長青腳邊,不住地磕頭,嘴裡哀求道:「公主明鑑,民婦不是那個意思,駙馬也不敢有此意!」
齊慎上前想要將柳青青從地上扶起來,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你明知大嫂膽小,為何要嚇唬她?」
盧長青看著又拉扯在一起的兩人,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不存在的灰:「恕我冒昧地提醒一句,你們倆是叔嫂關係,別在外人面前拉拉扯扯,你們不想要名聲就算了,我可不想被人在大門前潑糞。」
齊慎和柳青青迅速分開,前者像是出軌被當街抓包一般難堪,而後者則是驚慌地又要下跪。
愛跪就跪吧,反正膝蓋又不是她盧長青的。
盧長青摳著指甲朝齊慎問道:「你大嫂剛才說你有今日的成就很不容易,你覺得你容易嗎?」
齊慎掩在長袖中的手鬆了又緊,難堪和屈辱讓他腹部一陣難受,無法平復的怒火幾欲從喉中竄出,但一想到如今齊家人的境遇與對方的背景,他不得不生咽下咽喉處的那團怒火。
齊慎從未有此刻這般感到屈辱,哪怕同僚在背後罵他是個吃軟飯的那也跟現在比不了,同僚們的嘲笑他還能自欺欺人地認為那是他們嫉妒自己有個他們一輩子都攀不上的高枝,而此刻瑞安的質問那就是妥妥地在告訴他,他齊慎離了她瑞安將會什麼都不是。
真是可笑啊,一個大男人的前途居然被一個女人拿捏在手裡,祖母還說他能娶公主那是光耀門楣祖墳冒煙的大好事,呵呵,如果可以,這大好事他不要也罷。
可當初沒敢抗旨拒婚,人都已經娶了,哪又能隨便不要?
盧長青看著齊慎繃直的身體,心裡嗤笑,這就感到屈辱了?真是一個自卑怯懦又玻璃心重的廢物男人!
當初賜婚不敢抗旨就算了,畢竟不給皇帝面子可能會有掉腦袋的風險,可走了委託人的路子進了大理寺被同僚暗地裡嘲諷,卻將一切問題怪罪在委託人身上就不應該了吧。
如果那顆脆弱的玻璃心實在是受不了同僚間的嘲諷,大可辭職回家懸樑刺股努力學習通過科舉入仕,誰還會攔著他不成?
這就叫又想掙面子,可自己能力又不行,但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最後也只能在別人身上找過錯。
真想翻個白眼大罵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怎麼?駙馬也覺得自己能有如今的地位很是不容易嗎?」
齊慎拽住的拳頭是鬆了又緊,指甲嵌在掌心裡傳來的疼痛讓他的大腦稍微冷靜了下來。
「臣能有今日,全靠公主的厚愛。」
齊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
盧長青笑顏如花,該低頭時就低頭吧,頭上有沒有皇冠,還怕掉下來啊?
「駙馬心裡清楚就好,我呢也是今天落水之後才想明白,幹嘛要對你們一家人這麼好呢,對你們這麼好,也沒見你給過我好臉色,對我這個妻子還不如對你那個嫂子上心。」
齊慎腮幫子咬的死緊,眼中怒意藏也藏不住,心裡暗罵憑你也配?
「所以從今天起,公主府的規矩給我重新立起來,見到我該行禮行禮該下跪下跪,若是誰敢有異議,直接板子伺候。你覺得怎麼樣啊?我的駙馬。」
齊慎眼神凶厲地看著盧長青,盧長青仗著周圍全是她的人半點也不怵,瞪了回去。
連婚都不敢抗的人,她才不信這個慫包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
我不是昇平公主,你爹也不是郭子儀,敢動手,分分鐘讓你丫掉腦袋!
第407章 戀愛腦要不得(9)
最終齊慎敗下陣來,直直地朝盧長青跪了下去,五體投地地行了跪拜大禮,語氣中的寒意仿佛要將空氣都給凍住:「臣無異議。」
盧長青看著腳邊的後腦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呆楞楞站在一起其他三人,問道:「你們呢?」
齊老太太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是駙馬的祖母,也應當是公主的長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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