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
盧長青再次從地上撿起匕首,熟悉的溫熱液體又雙叒叕流了下來……
已經崩潰到不願再掙扎的牛郎在心中發出了微弱的求救:救命啊!
盧長青收好匕首,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最終作品,「還、是、偷、窺、狂。」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只是添了一個小小的走之旁,意思立馬又變回來了。
本來就痛得快要厥過去的的牛郎聽到盧長青的話,氣得直接暈死了過去。
第536章 織女(4)
一直到天都快擦黑了,牛郎才從昏睡中醒來,醒來時旁邊早已不見仙女的身影,只有此起彼伏的蟲鳴蛙叫和徐徐吹來的山風。
牛郎忍著痛撐著地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用牙齒啃開了手腕上的麻繩,然後又解開了腳上的束縛。
若不是身上和額頭上傳來的疼痛,他真希望白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牛郎雙手撐著地面膝行到湖邊,伸長了腦袋看湖水中的倒影,這一看嚇得他縮回了腦袋,半晌後又將頭伸出去,看著水中那個天靈蓋東一個坑西一撮毛面目全非的自己,傷心地崩潰大哭。
好不容易洗乾淨了臉上已經乾涸的血漬,看清額頭上那歪歪扭扭的五個大字,牛郎又想要哭了。
這下他該如何見人哇?
無顏面對父老鄉親的牛郎一直等到天黑了,這才戴著一個自己編的草帽下了山,等走進自己用籬笆圍成的小院後,他發現自己那豪華通風的室外廚房居然燃著火。
他那沒用的大哥和惡毒的大嫂巴不得他死在外邊最好,這樣就能牽走他的牛,霸占他的房了,所以這兩人是絕對不會來幫他做飯,難道是老牛乾的?
夜風吹來,牛郎聞到一股肉香,這種香氣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饞的他肚子咕咕地叫。
茅草房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位舉著煤油燈的妙齡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牛郎看到來人,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海螺姑娘盧長青手中托著燈油快要見底的煤油燈,以袖掩面嬌羞一笑,「白天我回了一趟天上,天帝得知你賣身葬父,感動得眼淚嘩嘩的,於是派我再次下凡跟你成親,還命令我要給你生男寶,為你……」
盧長青說著忽然卡了殼,這牛郎姓什麼?
算了,就當他姓牛名郎吧。
「為你牛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牛郎:……
雖然他沒讀過書,但他聽過書,賣身葬父,孝行感天的那是董永吧!
還有他不姓牛!
之所以被人稱呼為牛郎那是因為他天天放牛,所以才被村里人叫作放牛郎,簡稱牛郎,他有名有姓,他叫孫守義!
「哎呀,牛子哥別站在外邊了,夜裡風大小心著涼,還是快些進屋用飯吧。」盧長青說完話便不由分說地拉著牛郎的胳膊進了屋。
牛郎本不想進屋的,面前這女人瘋瘋癲癲的,他怕進去之後這女人會關起門來打他,但肚子實在太餓了,那肉香又太饞人,心裡雖然拒絕著,但身體卻很誠實地跟著盧長青一起進去了。
豆點大的燭火根本照不亮整間屋子,等人落座後,盧長青起身給牛郎盛湯,「不是我說你牛子哥,你家也太窮了吧,我本來是想要蒸些白米飯來的,結果找了半天一粒米都沒有找到,倒是看見兩隻餓成重傷的耗子攙扶著從牆角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那慘的呢~我都不忍心弄死它們了。」
盧長青說著還假惺惺地抹起不存在的淚來,身上的佛光比桌上的燭火還要亮。
牛郎氣得抓著筷子的手都在發抖,這女人又在明里暗裡貶低奚落他,嫌他窮嫌他沒本事,家裡連耗子都逃荒了。
盧長青見他手抖個不停,放下手中用竹子削的勺子道:「瞧把你給急的,一看就知道沒吃過東西,我又不跟你搶,這麼大一盆要是還不夠你吃,外邊灶台的鍋里還有呢。」
牛郎有火不敢發,低頭看著面前豁了一個口子的大碗,雖然這女人腦子有毛病,但煮飯的手藝確實不錯,這肉湯聞起來的確很香,別說肉了,就連湯里的白蘿蔔看著都誘人的緊。
「快吃快吃,別那麼客氣拘謹,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盧和青儼然一副屋子主人的作派。
牛郎:……
盧長青很沒禮貌地用筷子敲了敲牛郎的大海碗,催促道:「趕緊吃,白天在山上被我一頓暴打,還流了那麼多的血,正好用這鍋牛血牛雜蘿蔔湯好好補補。」說完端起碗吸溜了一口牛肉湯,新鮮的牛血燉湯是真的鮮啊。
牛郎臉漲成豬肝色,對方的態度讓他有種受嗟來之食的感覺。
最終飢餓感戰勝了自尊心,牛郎端碗喝了一口牛雜湯,確實很鮮,又吃了一口牛雜,因為火候足夠久,牛雜早已燉的柔軟延綿,一口下去唇齒留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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