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認出來又如何,反正她打死不承認就好。
林宗浦不是口口聲聲深愛著委託人嗎?那就讓她猜猜委託人去了哪裡,是不是死了?就要讓他心裡像貓抓一樣,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我當然是你姐姐林若梅呀。」
林宗浦雙眼猩紅,額頭青筋直冒,「不可能!你絕對不會是我姐姐!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姐姐藏到哪裡去了!」
「你之前不是把我金屋藏嬌嗎?我天天不是跟你睡在一起嗎?你說我不是你姐姐,那我能是誰?」
「你才不是我姐姐!你這個孤魂野鬼,你把我姐姐還給我!」
林宗浦猩紅著眼朝盧長青怒喊道,表現得好像很擔心委託人一樣。
盧長青抹了一把沒有眼淚的眼眶,艾瑪,好深情,好感動,個屁……
「還給你?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盧長青伸手掐住林宗浦的脖子,將他上半身直接從床上提了起來。
林宗浦右手手臂脫臼,左手手腕脫臼,對於盧長青的禁錮他無力掙扎,只能微微屈膝蹲在床上。
盧長青慢慢收緊手中的力道,惡狠狠地道:「在床上的時候,你不是特別喜歡掐我脖子嗎?現在被我這樣掐著脖子爽不爽?」
沒等林宗清回應,盧長青又是啪啪幾個大耳刮子。
「其實那天晚上我一開始是想把你直接弄死的,但我覺得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畢竟你囚禁了我那麼久啊,久到我病了瘋了你都還不肯放過我,甚至連我死了你都要糟踐我,你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那樣輕易地死掉呢?」
林宗浦小臉憋得通紅,以盧長青的角度看上去還挺楚楚可憐的,可惜盧長青不是顏控。
長得醜的變態是變態,長得帥的變態還是變態。
至於對方在她面前表現的那些情深不悔,只能說全拋給了瞎子看。
哪怕委託人沒有要求她報復林宗浦,她也不會對這樣的男人產生任何憐憫的感情。
盧長青對深情男人的厭惡感來源於對任務中遇到的各色男人的思考。
有些男人口口聲聲說愛你,但一直給你畫餅、PUA、甚至殺你全家,雖然最後慘的都是女生,但只要那個男人說自己有多麼多麼愛那個女生,他就會在外人眼中收穫「好男人」的稱讚,而女方呢,得到的只有傷害。
所以在盧長青看來,所謂深情不深情不能憑藉女方慘不慘來推斷,更不能只看男人為了得到女人所付出什麼來推斷,應該是通過這名女生得到了什麼來衡量。
說實話,這種女性目光聚焦於男人深不深情的情況其實挺可悲的,這明顯是將女方他者化,渴望著一個「完美的男人」或者是「深愛自己」的男人來寵愛。
就比如委託人跟林宗浦這段奇怪的感情,如果是盧長青初高中思想不成熟的那一會,在那個女性主義思想還是稀缺貨的年代,她在罵林宗浦歹毒的時候,多少也會覺得委託人有些不識好歹,並惋惜他們之間這段感情。
因為林宗浦的種種瘋批表現,透露著他對委託人的愛,雖然這愛是畸形的是變態的,但林宗浦確確實實是有愛著委託人的。
她會遺憾委託人錯過了這個男人的愛。
但歷經千帆後的盧長青不會再有這種腦殘的遺憾了,因為她看到了林宗浦這個男人更深的本性。
他是愛著委託人的,但他又因卑賤的身份而自卑,他想要擺脫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玩陰的拿到了林家的掌家大權。
什麼不想讓姐姐嫁給其他人這些都是狗屁,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好,而不是不管不顧地將她占為己有。
好吧,就算林宗浦他的占有欲比一般人強,那之後他又是怎麼對待委託人的呢?擺脫了小乞丐的身份,擺脫了下人的身份,有了錢有了地位之後,他在委託人面前更有「尊嚴」了,高高在上地將委託人踩進泥里,以主人的姿態堂而皇之地對委託人施暴。
愛情應該是互相尊重的,尊重對方的人格和信仰,而不是誰是主人誰是狗,誰是上位誰是下位,這種不叫愛情,叫搞顏色。
盧長青是好同志,她不搞顏色,也不允許別的男人對她搞顏色。
林宗清癱倒在床上,左臉腫得高高的,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盧長青伸出食指比了一個「1」,「我在說親愛的弟弟呀,今天是第一天,咱們來日方長,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第624章 路邊的男人撿不得(11)
盧長青將林宗浦按著痛打一頓後就揚長而去了,接著府中就傳出林家義子瘋了的消息,幾日之間,這個消息就傳遍了街坊四鄰。
林宗浦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盧長青的身份,面對他的追問,盧長青就是不告訴他,不僅如此,還十天半月才去看他一次,去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