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竹林後,那些趴在人身上的鬼嬰忽然就消失不見了,盧長青皺了皺眉頭,她並沒有在竹林里看到陳琳娜鬼魂的身影,劇情里她是帶著鬼嬰們一起出現的,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跟鬼嬰們待在一起才對。
陳琳娜的墳修建在村里祖墳外的一處荒地上,放棺材的坑已經挖好了,就連壘墳頭的大石頭也提前抬到了山上。
盧長青往四周望了望,還是沒瞧見陳琳娜的身影。
難道真要她去闖那片竹林嗎?
村里送葬的規矩是怎麼上的山就怎麼下山,且下山的時候不管身後有什麼都不能回頭看,如果身後有人叫你名字也不能回應,否則鬼怪會以為你捨不得,半夜會去找你。
盧長青陪著隆奶奶先回了屋,然後又才去了全祥兵家裡。
一進院子就看到全祥兵的媽拿著大掃帚掃著地上的瓜子花生殼,見盧長青她們來了,連忙招呼,「真是麻煩四嬸子了,柳柳快來,這些糖你拿去吃。」
說著從一旁的果盤裡抓了幾顆糖塞到盧長青手裡。
隆奶奶跟全祥兵的媽說了幾句,便準備回家了,家裡的雞鴨還沒餵呢。
全祥兵的媽讓盧長青祖孫倆中午到她家吃飯,隆奶奶應下了,帶著盧長青又回了家。
在走出全祥兵家時,盧長青看見他們門口那棵枝繁葉茂的桃樹若有所思。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盧長青帶著家裡的砍柴刀悄悄地出了門。
深夜的鄉村並不安寧,四處充斥著蟲鳴蛙叫,非常的熱鬧。
盧長青儘量繞開家裡養狗的人家,躡手躡腳來到全祥兵家外。
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盧長青舉起手中的砍柴刀對著全祥兵家的桃樹就是一頓砍。
在屬性的加持下,盧長青三刀就將桃樹從根砍斷,砍到桃樹的一瞬間,盧長青立刻將樹和刀一起放到了空間,聽到屋內傳來響動聲,盧長青撒開腳丫子就往家狂奔,一時村裡的狗全都叫了起來。
全祥兵的爸趿拉著拖鞋打開電筒從屋裡走出來,站在院門口舉著電筒左照照右照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天實在太黑了,他看了好一會都沒發現問題所在,於是朝院子外吐了一口痰,又趿拉著拖鞋進屋了。
第二天早上,盧長青是被全祥兵他媽的大嗓門罵醒的,別人摘她一個番茄都能罵半小時的主,如今家門口的桃子樹被人砍了,連屍體都蕩然無存,她不叉腰罵得對方斷子絕孫才怪了。
盧長青端著稀飯碗站在院門前聽著全祥兵的媽跟唱山歌一樣,拖著調子罵了近一個小時,國粹與唾沫齊飛,日天日地日空氣,日完別人家族譜後,又要挖那偷樹賊的祖墳,期間還咒別人生不出兒子來。
盧長青自覺已經很嘴臭了,但跟這位大嬸比起來,自己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吃完飯後洗了碗,盧長青找到了隆奶奶,「奶,我作業本用完了,現在去鎮上買幾個本子回來。」
隆奶奶一聽回到屋裡給盧長青拿了一塊錢,「拿去來吧,剩下的錢買個冰棍吃。」
盧長青將錢接了下來,然後戴著一個草帽就從家裡走了出去。
委託人的家離鎮上走路需要花上半個多小時,離縣城更遠,走路需要花上一個半小時。
盧長青來鎮上買作業本是藉口,她是來買硃砂和黃紙的。
她得提前去竹林見陳琳娜,倒不是為了阻止她作惡,她對這個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沒有好感,這些人愛死不死,她不會阻止陳琳娜報仇。
有些仇的確可以一笑泯之,但陳琳娜的仇,嘴巴笑爛了,臉笑得抽筋都不可能泯得了。
以暴制暴,以惡治惡,才是陳琳娜報仇的正確打開方式。
盧長青不僅不會阻止,等陳琳娜報了仇,她還要送她進輪迴重新投胎。還有那些女嬰也一樣,這輩子她們已經很慘了,來世怎麼也要讓她們過上幸福的日子。
這些惡人都能轉世投胎,為什麼這些生前受苦的人卻要魂飛魄散?
這不公平。
包括無垠世界也一樣,盧長青覺得委託人們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獻出所有的靈魂力,過完今生後,就不會再有來世了。
黑狗血這種東西對於現在貧困潦倒的盧長青來說實在太難弄了,但公雞血很好弄,因為村里家家戶戶都養雞。
一天早上,天才剛亮,盧長青又被全祥兵他媽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吵醒了,她家每天打鳴的公雞沒了,偷雞賊的兒子屁眼也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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