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一直沒有染上這個瘟疫,對不對?」
柳大夫隨即點頭,「沒有,小公子可能是因為受涼或者是受了驚嚇,風寒而已,吃幾副藥就能好,他的脈象和瘟疫相差甚遠。」
顧江漓笑著從謝時宴懷中接過孩子。
「聞安生病後哭得令人難過,所以我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他與岳巧娥接觸的時間可比時宴與岳巧娥接觸的時間多多了。
「如果這個瘟疫連時宴都染上了,又為何沒有染給聞安呢?」
謝時宴和柳大夫同時一驚。
「難道聞安不會被染上瘟疫?」
此時的聞安已經醒了。
他那雙黝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顧江漓。
一雙手衝著顧江漓揮舞著。
如果不是他現在還不會說話,顧江漓都認為他要說出些自己的看法了。
顧江漓看見他的模樣就沒由來的放鬆。
仿佛已經能夠看到瘟疫解決時候的樣子了。
「如果聞安沒有染上瘟疫,至少可以證明這個瘟疫沒有辦法針對所有人。」
聞安本身對這個瘟疫是免疫的。
聞安是特別的。
如果接下來能夠找出這份特別之處,那麼這個瘟疫就有了轉機。
柳大夫也聽明白了顧江漓話中的意思。
房間中沉悶的氣氛頓時變得幹勁十足。
「夫人,老夫待在謝府這麼些天,唯有今天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顧江漓淺笑道:「柳大夫還得多費心。」
————
接下來的幾天,謝府上下所有人都在回憶聞安的不同之處。
幾天過去,聞安的風寒已經好了,但是卻沒人發現他特別的地方在哪裡。
這情況不禁開始讓人有些著急。
顧江漓身上出現的紅斑已經愈發多了起來。
雖然暫時還沒有潰爛的勢頭,但這樣下去等不了多久她就會變得和岳巧娥一樣。
她低燒不退,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覺。
謝時宴日日陪著她。
她明顯能感覺到謝時宴的心情變得有些急躁。
給她餵藥的時候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更加明顯。
「時宴,其實你不用過於焦慮,都會沒事的。」
顧江漓喝完藥,儘自己所能安慰著。
儘管她也知道這種安慰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她還是希望謝時宴能夠放輕鬆一些。
謝時宴讓她安穩地躺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溫和一些,說:
「你只管好生歇息,不用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