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依舊笑著,只是眸光涼薄。
她放下茶盞,漫不經心地開口,「既然你寧死不從,本尊也沒興趣強求,那便罷了,生死由你,旁人干涉不得……」
「還有,仙君說的對,本尊要什麼人沒有,也不是就缺你一個……」
只是他瞧著最合眼緣而已。
如今這個瞧著,就不怎麼討喜了。
她也沒有強迫他的意思,她不信他看不出來她話語間的玩笑意味。
她告知他治癒之法,也是想激起他求生欲,畢竟和一個頹廢的人待著實在沒意思。
如果他真的從了她。
她為他尋找治癒之法也是義務。
就算是沒有從,她也不介意助人為樂。
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挺善良的。
況且她方才不是想著找別的樂子麼?
忽而就想起了這個世界的男主。
似乎最後成了那什麼「凌天帝尊」。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六界共主。
好了,不搞黃色,她就想搞事業了。
她又開始對世界巔峰的位置感興趣了,有點想走男主的路,讓男主無路可走。
據說自己還是女主……之一?
說實話,她有點看這個世界的男主不順眼。
第154章 仙君?娶來做夫君14
「之一」這個頭銜,委實有些膈應人。
她想要,崩劇情。
既然要征服六界,自然少不得要和六界打交道,那什麼有妖界、冥界,自然也是她要擴展的範疇。
當然,人界就算了。
天下有不成文規定,不得恃強凌弱去干擾人界,不然人界早就毀了。
反正在搞事業的時候順便取個藥。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只是他偏生就是不大想活了。
哪怕她顯然樂意助他,可是他也因為不想欠她的,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牽扯,而心生倦怠,寧願就地入土。
說白了,就是死也不和她糾纏。
她表示尊重他人的意見。
「行,那仙君自便吧。」
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從椅子上起身,似乎就要轉身離開,風輕雲淡,毫無留戀。
本也沒多少用心,更何談留戀?
天灼自是瀟灑轉身,玄色金紋的衣袂,在煙霧繚繞的魔氣中微揚,好似有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在腳邊綻放。
她好似沒有聽到身後忽而劇烈了的咳嗽聲。
點點鮮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襟。
雪濯因為虛弱和疼痛,意識又開始模糊了起來,眼前的視線也不大清晰了。
只能看到她的逆光的背影。
一點點地遠去消失。
他沒來由的心慌,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化為泡影,又有涼薄玩味的話語在耳邊迴蕩。
「本尊要什麼人沒有,也不是就缺你一個……」
那麼風輕雲淡,又漫不經心。
好似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不要……」
「你答應過的,只有我一人……」
他下意識地開口,凌亂的記憶,在模糊的意識中衝撞著,陣陣刺痛感傳來。
他終於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攥住床沿的「枯木回春」,利用它護住即將油盡燈枯的心脈,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自他心底蔓延。
只是他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誰,只是潛意識地喚道:「灼灼……陛下……主人……別走……」
熟悉的稱呼從身後響起。
天灼的腳步頓住,回眸看向他,他仍然是霽月仙君模樣,只是她似乎在他眸中,看見了別的影子。
記憶出現融合了?
天灼疑惑試探,「玉濯?葉濯?蘇濯?亦或是白濯?」
葉濯親密時喚她「灼灼」。
玉濯和蘇濯一般喚她「陛下」。
剩下的那聲「主人」是白濯無疑了。
這是一時間記憶碰撞了?
只是此時無人回應她。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死死攥著枯木逢春昏厥了,氣息有些萎靡,痛苦地蹙著眉。
此時他衣袍染血,好似雪地落了紅梅。
遙遙望去,委實淒清頹美。
「咚!咚!咚!」
骷髏頭在床邊激動地蹦噠著,似乎希望雪濯早點掛掉,這樣就用不上它的寶貝「枯木逢春」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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